三人装了个对面，都是一怔。
冬天的京城明显不如夏天热闹了，夏天时大家都是被热气逼的在家中呆不住，到了冬天，这冷风又将人逼得乖乖的窝在家里。
蔡京心中的烦躁感异常浓重，只是碍于韩木吕还在书房中，并未发作出来。
户部右侍郎韩木吕面上也带着一抹愁容：“蔡大人，您看过这消息了？”
“部堂大人。”对面那人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邓洵武和高勋两人出了刑部衙门，偌大的天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能见到几个官服下裹着棉袍的宦官和官员匆匆路过。两人顶着微微冷风一路走到皇城南，从含光门出去坐上轿子，直奔蔡府。
“我们看过了。”蔡京和韩木吕忍不住提醒道。
连安排个会试考官都能出意外，今年就这么事事不顺吗？？
“蔡大人，眼下又该怎么办？”
蔡京叹了口气，厌烦地转过头去，压抑着心中的烦躁，摆手道：“不用纠结这些事……”
近些日子的烦心事太多了，自从小皇帝登基之后，接二连三地涌过来。
“我……”
蔡京脸上的肉抽了抽，深吸了口气，但还是没做声，任由宋乔年将文书上的内容念完。
“蔡大人，你看过这消息了吗？”
两人出了值房，急匆匆地向楼下走去，但刚下楼梯，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身着青色官袍、举止从容的人。
蔡府。
书房最中心的“勐虎游山石”散发着浓浓热意，隐隐透出澹澹的红光，这也是这块石头最奇特的地方所在。
的不仅仅是这次的名额，还有以后无数次的，不能开这个口子！
只是宋乔年已经进入状态了：“循例，将于明三月举行辛未科会试，会试副考官人选……”
蔡京紧皱着眉头，盯着一份文书，其上写的正是中书省传达给门下和六部的消息，言称此次副考官人选要加上中书、门下省的四个侍郎。
“看过了。”蔡京闷声道。
“我看过了！仙民看过了！吕材看过了！我们都看过了！老夫说的还不够详细吗？！”
宋乔年忍不住道：“说是参与选拔，可一旦让那四个侍郎进来，秦桧他们定然还有后招，这副考官之位指不定就是中书侍郎的了。”
可就在此时，书房门口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经他这么一说，高勋才恍然回过神：“对，还有蔡大人的计划！”
他望着两个侍郎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看过了。”韩木吕在一旁提醒道。
邓洵武也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离开。
尤其是后者手中还挥舞着一张文书，挺着大嗓门道：“蔡大人，蔡大人，您看过这消息了吗？”
“行了。”
宋乔年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这……如此重要之事，自然要再说一遍……”
蔡京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烦躁，大怒道：“看过了！”
他一把拿起这文书揣进怀里，匆忙站起身，急急火火地向门外走去：“快走，咱们赶紧去蔡府。”
“原来是元度先生。”高勋干笑着还了一礼：“先生，我们还有事，就不多陪了。”
高勋拿着文书，面容僵
撞见邓洵武和高勋的正是如今的刑部郎中，蔡卞。
邓洵武和高勋急冲冲地闯进来，带进一阵呼啸的冷风，吹的蔡京一哆嗦。
邓洵武幽幽一叹：“还有蔡大人的计划，难道这次要泡汤了？”
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伸张着枝丫，在冷风中摇曳。
蔡京眉头紧锁，只是还不待他开口，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看了半天，蔡京才心烦气躁地呼出一口气，啪地一声将这文书拍在桌子上。
“我念给你听！”宋乔年面上的焦急掩盖不住，将文书展开在面前就要读。
礼部右侍郎宋乔年挥舞着一张文书，急乎乎地窜进了书房。
“若真的如此，那必然要凭空生出许多波折来。”韩木吕无奈道：“而且秦桧平白无故地这样，只怕还有后手。”
书房采用了和皇宫同样的地龙、烟道取暖，即便没有点炭火，也是温暖如春。
韩木吕满脸无奈：“蔡大人都说他看过了，你为何还要再念一遍？”
邓洵武摇头一叹，也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