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邓术供出路之言来,路之言也全然不怕,因为左右二相不和也是无人不知,这么简单的构陷,如何能拉他下水?
于是路之言将计就计,做出此事后,将罪行都扣在左相一党头上,这样,看楚海德还敢不敢在皇上和忠王之间游移不定,忠王必定不会信任楚海德,楚海德也知道这个道理,唯有全心扶持皇上这一条路,此为一鸟。
恰在今日,宴云河收到了楚静安送来的一份有关右相的情报,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路之言恍然大悟,“哦,你说那日啊,那些时日本官身体不适,邓术虽然来了,但本官未曾招待他,仝大人一说,本官才想起还有这一回事。”
林正山道:“此事王爷打算怎么处理?”
然而,事到如今,仝维也不得不搅合进这番争斗之中。
宴云河也没想到邓术的供词竟是这个,这样看来这份证词完全不能成立。
“只是审问了邓术的马车夫,他说那日邓术曾来拜访过右相大人,所以下官斗胆来问右相那日和邓术都相谈了何事。”仝维面不改色,像是完全没看出路之言的谎言。
因为除了邓术的证词,没有任何切实证据可以证明左右二相与此事牵连。就连聂明也是一口咬定是接受了邓术的建议,对于左右二相是否参与一概不知。
仝维又问道:“那右相可曾在那日见过邓术?”
若不是宴云河及时退出朝堂,早在一年前这些尚书就已经不能明哲保身了,原著之中,后期也是没有不站队的朝臣,就连最大的「中立派」路之言,也不过是拿中立做掩护。
路之言似是回想,最后道:“那日朝会上应是见过,本官记不清了,可是邓术说了什么话,让仝大人怀疑本官的?”
所以,即便刑部尚书仝维亲自登门,路之言也丝毫不见紧张,甚至在招待仝维时笑言不断,似是完全不知仝维目的。
但若宴云河坚持的话,又可以同时对左右二相施压,也不知这邓术到底是属于哪方势力,还是纯粹搅混水的。
路之言道:“这个谁知道呢?本官往日不曾与邓术走得近,不知他心中所想。”
宴云河此时尚在洛城之中,转头他就分别给楚海德与路之
宴云河现在也觉得此事云里雾里,即便是读者的视角,那也是一直跟着宴云河走的,且原著中也没有这么个剧情,所以猜测左右二相的都有。
仝维从右相府中出来,愁眉不展,这邓术可真是会给人找麻烦,招了左相供右相,大郑两位相爷没一个逃得过,这证言还如何可信?
◇
而看了邓术的证词,宴云河也不禁感叹,“这可真是,看出邓术和二相有仇了,他还想让本王将左右二相一网打尽不成?”
宴云河沉思片刻,最后对林正山道:“让大理寺和刑部先审着,孤之后再做打算。”
在大部分朝臣纷纷站队的时候,身处六部的尚书们却大多明哲保身,不管底下的人为谁办事,尚书们都是坚定不移地向皇上效忠,这是他们的智慧。
若是知道邓术是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定会在心里再骂邓术几句蠢货。
路之言还不知道邓术此人竟然连楚海德都供出来了,一直引导仝维往左相一党构陷污蔑自己那方面想。
第64章
那日邓术为表向路之言投诚,很是说了楚海德一番坏话,路之言从他的话中得知,邓术此人曾将「计策」说与楚海德听,只不过因为楚海德的「优柔寡断」至今没有行动。
“那邓术为何来拜访右相?”仝维又问道。
但真正的幕后主使,却也无人敢断言,事情到了这里,确实要看宴云河这位王爷到底是何态度了,若他打算到此为止,那邓术就是最后的真凶。
邓术是众所周知的左相一党,在他找到路之言的那一刻,就注定他要成为弃子,可笑此人还沾沾自喜,以为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轻松左右朝堂局势,实则不过跳梁小丑一个。
仝维自然知道在路之言这里问不出什么,但必须有这个过场。且以邓术所言,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仅凭邓术的一面之词完全无法定罪。
经过此事,忠王与楚海德的矛盾更上一层,即便忠王远离朝堂,还是遭到左相一党的「惦记」,忠王再怎么志在田野,也绝不会放过左相一党,两党之间必定相争,此为二鸟。
“恕下官冒昧,不知右相三月二十五那日可曾在家?”寒暄完毕,仝维终于进入正题,三月二十五,正是邓术来拜访路之言的那日。
路之言笑道:“那些时日身体不好,每日下值之后,本官都是在家休息的。”
事了
路之言再怎么为小皇帝着急,也不会愚蠢到采纳邓术那漏洞百出的计策,然而邓术的计策却给了路之言可趁之机。
王在不还朝的情况下,还能和左相对上。
因赵青还要主管守卫,在前期和办理此案的官员交涉完毕之后,此事就被交给审理林正山跟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