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简不敢在王爷跟前伺候了,但他的地位仍在,王爷就像是把府内的一些边缘人物都忘了一样,只一心忙外面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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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河看向颤抖的孙简,“你有何话可说?”
众歌姬舞姬纷纷上前道:“鱼晚所言属实,奴等愿以命担保。”
鱼晚站出来一步,她不似之前面对宴云河时未语泪先流,反而神情镇定,收起了所有泪水,“奴状告孙简,以权谋私,克扣奴等用度,私囚歌姬舞姬,擅自调用舞姬为自己取乐,对不从者动用私刑,致使舞姬十人命悬一线。奴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立时死无葬身之地。”
谁知,王爷最后不知怎么的,病竟渐渐好了起来,随着他的好转,孙简这边是越来越提心吊胆,这王爷不会不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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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简为自己辩驳,好像自己所做一切皆是出于公心,引得几个舞姬怒目而视。
第30章
仆从们噤若寒蝉,这是近半年来第一次见王爷这个神情,让他们想起以前王爷不可冒犯的权威,那种压迫感让现场落针可闻。
既然如此,何不趁着此时能享受,再多享受一会儿呢?
歌姬和舞姬安静站在一旁,在场仆从隐晦地打量着她们,迟钝的人此时才想到,府中好像许久不见她们的身影了。
于是入秋以来,孙简又开始连连补救,但内侍那边虽然被恐吓住了,舞姬那边却没有,出了个胆大的鱼晚,借口献舞,中途偷溜出去见到了王爷,揭露了孙简的恶行。
然而她们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安于现状,奴婢只能对她们严加管教,不想竟遭致她们陷害。至于以她们取乐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奴婢是观看过她们舞蹈,但都是为了检验她们是否勤于练习,并非出自自己的私心。”
“今日有一桩案子,孤觉得可以给大家提个醒,就将大家都叫来看看。鱼晚,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宴云河面上无甚表情,就连声音都是冷淡的。
所幸,鱼晚身边的舞姬发现她的动作,拉住了她的手臂,但尖锐的发钗还是刺入了皮肤,足以见得鱼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刺下发钗的。
孙简此时抬起身子,跪在地上说道:“你说的是烟灵吧?奴婢是打过她鞭子,但却并非这舞姬口中的泄私愤,那烟灵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平素不将内侍们放在眼里,妄想着有一天能得王爷青眼,如此作态,奴婢怎能不施以严惩?”
孙简话音方落,鱼晚就忍不住道:“一派胡言,你敢说自己不曾召唤舞姬为自己演舞?”
作者有话说:
或许是王爷最近太和善了,乍一看到神似以前的王爷,竟颇有心惊胆战之感。
他尝试了两次,都被王爷赶了出去,之后每次面见王爷,王爷都是不耐烦的脸色,让他再也不敢往王爷跟前凑了,当然,这些并非只针对他一人,之前在王爷身边伺候的内侍都这样。
说罢,就拔下头上发钗,朝自己心口刺去,宴云河起身大喊:“拦下她!”
无奈之下,孙简只得派了两个胆小的内侍跟着王爷,渐渐也就固定了下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宴云河就带着一群侍卫过来了,观雨搬了把椅子摆在宴云河身后,让他坐下,宴云河没有拒绝。
孙简上前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王爷请听奴婢说明,那些舞姬确实是奴婢下令惩戒的,但原因并非她们所说的,奴婢也从未以舞姬取乐,此事乃是她们不满王府规矩森严,诬陷奴婢。”
“舞姬风气本就不正,因王爷多时没有叫过舞乐,这些舞姬寂寞难耐,整日搔首弄姿,奴婢不得已才严禁她们在府中行走,若放任她们在这庄子上胡作非为,王府风气何存?请王爷明鉴!”孙简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仿佛自己真是为了这王府着想,却被小人陷害。
侍卫此时也已上前,男人的力气大
舞姬们纷纷跪下,鱼晚怒道:“奴等虽入贱籍,但都是世事弄人,俱非奴等本愿,本已艰难至此,如何还会自甘下贱?孙简凭空污人清白,奴等却不能不自证,只求王爷明辨是非,给姐妹们一条活路。”
不足
于是,孙简行事就猖狂了起来,内侍们都是他管的,王爷已经放手,清荷也管不到他头上,他就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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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时候王爷病重的传言,孙简作为当时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自然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若是王爷死了,他们这些下人还不知有何下场呢。
“禀告王爷,奴婢伺候王爷二十年,承蒙王爷信任,将府内大小事务交于奴婢照管,歌姬与舞姬亦在此列。
接近。
其中一个更是愤慨道:“分明是你不顾我们意愿,强行让我们表演,灵姐姐不愿为你这个阉人跳舞,你就命人打了灵姐姐二十鞭子,还不许人为灵姐姐治伤,非要让她身上留下疤痕才行,如今灵姐姐人还躺在床上,你就在这里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