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特别讲究这些吗?”
“我是怕你会受委屈。”钟怀远的指腹缓慢摩擦着对方的手背,没有节奏,如同此刻毫无章法的心绪。
“我们家看起来老套,可其实长辈都很随和的。”祁冬青感觉到痒意,一个翻腕把那根作祟的手指裹紧掌心,安慰道:“都是祁家人,没有‘外姓’的说法。家里这摊子谁爱接、谁想接就接。唯独一个要求,那就是有责任心,不坏招牌就行。”
钟怀远是无根浮萍、是来去任性的风,可冬青却是一只旅鸟,倦了也能归家。祁家背景颇为传统,他必然是要破除万难,才有底气和自由同自己站到一起的。
祁冬青看着他咬住嘴唇万般纠结的模样,立刻心下了然:“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呀?”
“我不是说你们有旧风陋俗。”钟怀远又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唐突了,立刻解释。
那双眼睛太过澄净,带着阴影的微小情绪从他面前拂过立刻就现了形。钟怀远本不愿他担心,可最终还是妥协了,将自己的忧虑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