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电凝止血。”
差不多数十分钟后,疼痛逐渐缓解,杨彼得轻拍他背,复述主刀医师的话:“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住院三天,取出纱布就能出院了。”
杨彼得搅拌了几下,吹了口气,“不烫了,很稀,你就直接喝吧,我不一勺勺喂你了。”
医生笑道:“手术很顺利,后天取纱布,大后天就能出院了。”
杨彼得摸摸他头发,长长了不少,“等你出院了,我就去买。”
当他把烧烤拿到病房时,满屋子香味,魏岩煎熬地用被子蒙住了头,浑身裹得像条蛹,但不管裹得多紧,香味还是从外面飘了进来,魏岩第一次这么渴望食物,他掀开被子一条缝,用羡慕妒忌恨的眼神盯着正在撸串的杨彼得。
杨彼得吃饱喝足,抹了下嘴,然后坐到床边把魏岩扶起来,术后他只能侧坐。
“Peter!哥!我不行了!!叫医生……快叫医生……”
魏岩没料到还有纱布这一环节,他恐惧得都结巴了:“纱、纱、纱布?”
“哥……打晕我……”
术后六小时内禁止任何饮食,包括水,术前八小时也禁饮食,此刻魏岩又饿又渴,还疼得龇牙咧嘴,特别是麻醉过后,身体内部传来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整个下半身的钝痛,他趴在床上,屁股朝天,咬着被单疼得直哼哼,幸亏他在单人VIP病房,最后不再隐忍,放飞自我地哀嚎起来,仿佛没打麻药正在被小刀捅屁眼。
魏岩五官扭曲地点头:“止痛药……”
杨彼得帮他按摩,从手捏到脚,特别是大腿,缓解麻药过后的酸疼,过了术后6小时,他帮魏岩翻身,然后买了粥亲自喂他。
“果汁。”
魏岩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了下,立刻有护士按住他,“别乱动。”
“谢谢医生。”杨彼得瞟了眼病床上的魏岩,他从未见过魏岩这般虚弱。
“行。”杨彼得点了五十根烤羊肉串,外加各种烤货,然后帮魏岩点了一份白粥。
手和脚被绑住了,意识非常清醒,除了感觉不到下半身外,他清楚地听见了拧动螺丝的声音,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烧焦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和烧烤的烟熏味……
魏岩听后,本来憔悴的脸黑了一度,他立刻吐出了嘴里的白粥,只喝水。
“你看我像睡得着的样子吗?”
魏岩饿得差点连碗都吃了,杨彼得无奈地说:“你少吃点,术后一天不能排泄的,不然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马上,他听见了烤肉声——刚才医生说电什么止血?!操!电?电烤什么?还没想清楚,魏岩双眼紧闭,感叹半麻真是太残忍了,恨不得现在就晕倒。
魏岩咽了下口水,味蕾渴望肉的味道,他瞄了眼床头的白粥,毫无食欲,
杨彼得用掌心盖住他眼睛:“睡会吧,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喝水了,我去帮你买些白粥。”
魏岩的唇凑在碗边吸溜着,同时,鼻子也使劲吸着肉香,宛如喝排骨汤,一碗稀粥一分钟就喝完了,他用漱口水漱了口,随后抱着杨彼得的腰,叹息道:“我想吃肉,特别是牛肉。”
杨彼得拿出手机,一看已是午夜两点了,“这个点没果汁了,只有夜宵烧烤,”看着屏幕上一张张美食图片,他馋得都流哈喇子流了,在医院他都陪着喝粥,一天不开荤,双腿都没力了,“我想吃烤羊肉串,可以吗?”
睡到天黑,杨彼得被魏岩喊醒了。
终于,两人能睡一个安稳觉了,护士进来换点滴都没察觉。
魏岩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虽然没之前疼了,但只是刺痛转成了钝痛,长时间趴着,腰还特别酸,他再次用干得起皮的嘴唇念叨:“打晕……把我打晕……”
杨彼得捏捏他满是汗水的脸:“人在做天在看,要是下次再经不住诱惑,小心小刀削鸡巴,片片有眼。”
24小时后,痛感明显减轻,杨彼得被魏岩闹腾了一晚上,没合过眼,魏岩是疼得睡不着,哼哼了一整晚。
杨彼得睡眼惺忪地问:“啊?你想吃什么?”
“腰酸吗?我帮你揉揉。”
“这么疼吗?”杨彼得帮他擦汗,又调低了室内温度。
魏岩生无可恋地看着他,最后点头道:“走远点吃。”
魏
“嗯,你里面有创面,伤口用纱布堵着呢。”
从哪都看不出杨彼得怀孕了,唯一不同的是啤酒换成了豆奶,他吃得满面油光,撸串的速度堪称一绝,五十根羊肉串不到几分钟就吃完了,然后开始啃肘子。
杨彼得马上叫来医生,医生检查后状况后,在魏岩打点滴的针管里注射了止痛药。
杨彼得等在手术门口,打了几局王者,然后手术门开了。
“蛋炒饭可以吗?”
“我好饿……”
“不行,只能吃流质易消化的。”
“嗯……酸……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