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秋铭惊讶了，他没想到琴归羽竟然如此镇定。
“请讲。”
秋铭笑出了声：“就连琴谷主你都做不到，更别谈其他人了。”
脚也绝对差不到哪去，还不至于一把剑都拿不稳。
“你错了，琴谷主，走错路了。”
秋铭满意地点头，然后起身将火炉旁的椅子拖过来在上面躺下，然后缓缓开口。
琴归羽道：“离恨天。”
“家师乃一世豪杰，嫉恶如仇，自觉被世间各种情谊所拖累，所以创出无情之境，但是自己却无法做到于是传功于我。”
“其实汐儿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离恨天，秋铭。”
琴归羽轻叹口气没有否认。
秋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劳烦琴谷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来是我低估他无情之境的境界了。”
“……或者有谁能够更进一步，结果十年过去，并无人能够做到，看来是我高看他们了。”
秋铭慌了，从椅子上直起身：“你不信？”
琴归羽右手举起一弹。
琴归羽震惊也只有一瞬，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于是缓缓坐了回去。
秋铭笑道：“你是想问我行不行吧？”
“错在何处？”
“嗤”的一声轻响。
“这也只是第六层罢了，距离第七层还差得远，不知……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以气化形？”
琴归羽腾地站起了身。
他并不是想要秋铭回答，是以秋铭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后面的内容。
秋铭点头，又问：“那琴谷主你自觉前方无路，无法再进一步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长剑嗡鸣犹如龙吟。
“《武林秘录》的第八章竟然真的存在么？”琴归羽喃喃自语。
解相思苦，孤城唯有离恨天’是从何处听来？”
“我这十年以来按照家师的想法编撰《武林秘录》，将内功分为七层，剑法分为八章，我的内功停留在第六层剑法停留在第七章许久，本以为再往后都是家师臆想出来的境界，没想到……”
琴归羽想了想道：“四十年前。”
“以气化形，以气御剑。”
青龙剑微颤，下一瞬便如离弦之箭飞向秋铭，并被他稳稳接在手中。
“然后我便考虑是否是因为这些人有武学基础，这才使得他们无法达到更高的境界，正如未经雕琢的璞玉才有无限可能，所以便出谷收了个徒弟。”
说到此处琴归羽神情有了些许变化，但是却看不出是何神态。
“不知刚刚那两句‘天涯难
琴归羽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当年师父嫉恶如仇，将江湖中包括鬼门门主，‘寒风’江河在内的，一些滥杀无辜恶贯满盈之人囚禁于谷中，我便学师父的做法，吸引剑客前来并囚禁于谷中，以剑神剑法作为交换，希望完善《武林秘录》的同时能够再进一步，或者……”
“结果呢？”
秋铭摇头。
“三年前？”
抬头看向秋铭：“你可知道这第七层与第八章分别说的是什么？”
秋铭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天涯二客轻功冠绝武林无人能比，可称当时天下第一；塞北无叶城城主以情入剑，改剑名相思，听说只有剑神古剑柏才可与之一教高下；大漠有一人名为衡云，此人一人就可当千军万马，有‘孤城铁甲’之号；此三人名号在李唐还未灭亡之时就已经初显，不知他们名声最盛是什么时候？”
秋铭差点吐出一口血，琴归羽震惊的竟然不是他的身份。
秋铭闭口不言，用期待的目光盯着琴归羽。
“曾经剑神古剑柏也是盛名一时，只可惜太过专注于剑法的更高境界，却不知他当初发现自己无法更进一步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法子？”
秋铭也叹口气缓缓躺了回去，但是目中闪烁精光，右手捏个剑诀对着青龙剑一指。
说话间琴归羽衣衫无风自动，右手中指曲齐用拇指按住，双目炯炯看着秋铭。
琴归羽看着他不说话。
“是。”
“自然不是，只是当时阿瑶追问太紧，不得已而为之，琴谷主莫怪。”秋铭连连拱手。
秋铭单手缓缓举起剑横在身前，另一只手点了点剑身，道：“往这来。”
“正是，四十年前他们如日中天，整个江湖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也就在他们名声最盛之时，有一人也仅有那一人可与这三人相提并论。”
又问道：“然后呢？”
“离恨天，秋铭。”
刚刚秋铭一手御剑已经让琴归羽确定御剑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以气化形比之以气御剑更加不靠谱。
秋铭如做自我介绍般向着琴归羽颔首。
四十年前，琴归羽还未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