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半空,满身纱衣合着长发一起被江风吹拂向后,而舰船上风灯的些微光亮则把她玲珑浮凸的曲线,勾勒的朦胧而美好。
杨青运起北冥真气遍布周身,他或许还无法以势压人,但婠婠想要影响他也难如登天。
婠婠眼中挣扎神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森寒的杀意:“辟尘说得果然没错,你究竟什么人?为什么会我派的天魔音?”
杨青话刚说完,勐然间只觉对面婠婠身周似有浓墨般的黑色迷雾扩散开来。
杨青知道这也是此方世界与之前的不同。
唯一一次接近,应该是前段时间误练先天功。
两者真气甫一接触,婠婠立刻惊怒道:
“大胆妖女!还不跪下!”
他刚一察觉异常,气海中立即转化九阴真气,随即眼中青芒隐隐,口中合着移魂大法喝道:
“还说你不会天魔大法!?”
那天晚上,他的确曾短暂地感受到自身气海与天地隐隐相合。
这并非肉眼可见的景象,而是无法言喻的感觉。
人尚在半空,袖中两条天魔缎带已如灵蟒出洞般,裹挟着真气破空卷向杨青。
“简直天壤之别。”感叹一句,婠婠声音忽而变得缥缈清幽,令闻者心动:“短短数月,不知陛下怎么从一个不通武功的柔弱少年,变成连我也看不透的高手,可否说给人家知道?”
那雾气比之黑夜还要纯粹,透着隐晦不明,却异常危险的波动。
看似柔弱,实则绞人脖颈如断枯草的缎带刚一贴近,杨青双手在面前虚空一划,已极为精准地握在手中。
产生过天地间无尽灵气如海,皆可为我所用的错觉,只是后来被他强行掐断了。
“不过在洛阳时,我却去宫中看过陛下几次。”
……
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杨青身上,一落到甲板,就更恨不得将杨青看个通透。
“天魔大法或许神妙,但现在我还真未必看得上。”
而且方才听闻杨青身份,又见二人用出极为相似的音波功夫,一时心中难免迟疑。
眼看这无形之势霎时弥漫船头,将自己包裹其中。
而是散布周遭虚空,化作了无数条轻柔光洁的手掌,不断轻抚着自己心房,让人忍不住就要甘愿受她摆布。
婠婠说完看向徐子陵冷冷道:“你若不想我从此日夜不休的追杀,就给我站在一边看着。”
而眼下,无论他武功多高,的确无法像婠婠一样,只用自身的‘势’便可影响敌人。
徐子陵与寇仲之前虽与她有过多次交手,彼此是敌非友,但也从没见过她这般冷肃的模样。
“不管你叫什么,今天我都要收回本门功法!”
杨青听她声音变幻,彷佛并非出自面前之人口中。
他对此虽然有所了解,可这段时间却仍没能掌握,或者说找到自身的‘势’。
随即北冥真气瞬间沿着缎带传出,袭向婠婠经脉。
好似一旦踏入其中,就会被其侵染,再也难以脱身而出。
待自身气势攀升到顶点,婠婠见杨青仍旧毫无动作,她曼妙身形立刻向前飘出。
“他没告诉你我叫杨青,不叫杨侗么?”
武功到了一定地步,自身的‘势’已经可以由肉体升华至精神,进而展现出近似勾连天地,实质化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