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寒槐隔他尚有十几丈,这距离却是鞭子无法攻到,可她不敢鲁莽,贺凝闻还未到最后精疲力绝的一刻。若她修习的是暗器,此刻便能不近身了断了贺凝闻的性命,可郝寒槐此时只能小心再小心。
“是你!”郝寒槐自然记得这个与贺凝闻同行还阻碍了自己计划的男子,此时又见他陡然出现心中更怨。
贺凝闻想起来了,浑身灼热的疼痛中还有一股来自暖玉的温度时刻温暖着他的身体。那是时晏于湖底所赠,一直跟在他的身上。
可郝寒槐算准了距离,跃然而起,飒飒长鞭甩动,似乎已近在咫尺。
跪在地面之上。
“想动他也得问过我的意见。”
雨点开始打下,起初不明,后来则是急雨如攻击一般下在贺凝闻身上,血混着水湿漉漉滚满他的身体,贺凝闻却只感觉到灼热。
四肢百骸的疼痛是桎梏,也是唯一提醒着贺凝闻他还活着的事实。
可他还没死。
烈烈风声中却还有另一阵声响,铿锵声到,一人自天际跃来落在贺凝闻的身后,取回了自己的扇子。
从黑衣人手里夺来的长剑被贺凝闻用以支撑着自己,贺凝闻全身经脉都在逆行功法的影响下灼烧着,眼前景象已有些模糊,贺凝闻却极力看清,鼻尖只剩下挥之不去的血污气息,一如他喉间溢出的腥膻。
然而时晏却没有多分给她一个眼神,径直跪坐在贺凝闻身侧,搭上了贺凝闻的经脉,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