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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杀手,她三次现身都与另一位杀手有关。”阿尔用洞悉的目光看着王耀,“正如你所说,她的目标是至今尚未露脸的那第三位杀手,看样她追踪他很长时间了,这不像单纯的任务,而像是一次有目的的复仇。”

    没错,同样大刀阔斧的手法,同样无迹可寻的凶手。

    没有任何明确的线索,杀手的行为既大胆又谨慎,这令阿尔觉得熟悉。阿尔仔细回忆,他在音乐厅里曾有过一丝模糊的闪念,但被王耀打断了。

    “或者说审判。”王耀的心情愈发沉重,“按照你的推断无法解释,她出现在克罗

    发现没有进一步的线索,阿尔离开警局。

    王耀点点头:“你怀疑费城的案子是我干的,现在我或许还有嫌疑。”

    阿尔没有紧追不放:“刚才看到尸体时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不知名的杀手让我觉得熟悉,因为另一起案子:红棕榈女郎案。”

    在水里泡了太久,尸体已经变形了。鼻腔和气管里有些残留的黑色物质,与东京下水道里的淤泥一样。死者应该是在昏迷后被丢进下水道的污水中溺死的,随后又顺着排水管道冲入东京湾。

    “先前我没把这两起案子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我已经大致明白事情的缘由了。”阿尔放缓了速度。

    “你应该想想自己是如何被一个没有推理能力的杀手耍了这么多年的,琼斯警官。”王耀反唇相讥。

    3个小时前。

    王耀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阿尔却不想斗嘴:“让我先来假设一下:你和那个逃跑的女杀手早已相识,而且你对她颇有好感——让我说得直白一点:你爱上她了。”

    王耀安静地等在咖啡馆,看着穿女仆装的年轻服务员端着托盘在桌椅间欢快地走来走去,她们故意把臀部扭起来,展示她们身后毛绒绒的猫尾巴,与她们头上夸张的猫耳相映成趣。不知道本田菊喜不喜欢这个,王耀幻想本田菊一本正经地观看猫耳女仆表演的画面,心里产生一点报复的快感。

    “谢谢,很周到。”王耀瞪了阿尔一眼。确实想上厕所,被铐起来可就不方便了。

    谁?究竟是谁?不同的手法,相似的感觉。

    不出王耀所料,晚间的新闻播报一起案件:一名35岁左右男子的尸体在东京湾被打捞上来,死因是溺水。

    阿尔把一堆照片甩在桌上:“我不会读心术,但要知道你的想法并不难。”

    “‘红棕榈女郎案’的受害者是一名墨西哥非法移民,她的肩头有红色棕榈树纹身,她被发现死在自己家的烤箱里。”阿尔陈述,“四天之后,费城凶杀案发生,我为这起案子去圣地亚哥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王耀惊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耀不表示肯定也没否认:“我想你不能只凭假设来断定事实。”

    “你发现了什么?”王耀边问边翻开照片。

    王春燕究竟为何要独自挑战一个她很难战胜的对手?王耀十指相对的手指顶在嘴唇上,他被矛盾的思绪卷入其中。除非——

    “你可以把我铐在桌腿上。”王耀耸耸肩。

    “有价值的不多,还不如我从你身上发现的线索有意义。”阿尔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先说结论:你对那个女人的迷恋让你失去了推理能力,虽然推理本来就不是你的长项。”

    阿尔低头凑近王耀的脸:“我猜你会想上厕所。”

    真是多此一举啊!王春燕竟然想笑:以自己的出血速度来看,顶多只能撑15分钟,何必再浪费一个□□呢?

    “没这个必要。”阿尔记得在法国里昂的时候,他把王耀铐在旅馆房间里,这一举动险些要了王耀的命——如果王耀没有撬开手铐,性感又致命的娜塔莉娅早就让他下地狱去了。

    在警局的停尸房,阿尔见到那具泡得发胀的尸体。这是一个十分瘦小的男人,身材和本田菊差不多,任何一位杀手都会愿意选择这样的对象下手,方便快捷,极易得手。

    阿尔靠职权之便取得调查许可,但王耀却没有资格同他一道。

    “在这里等我,不许逃跑。”阿尔本想把王耀扔在警局外的路边,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拐进旁边一家小咖啡馆,把王耀推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边。

    “除非她根本没打算战胜他。”阿尔断言。

    王耀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阿尔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红棕榈女郎!

    调侃的心思只维持了一瞬间,王耀再度陷入莫名的焦虑。他几个小时前放走了王春燕,纵容她去继续自己的复仇计划。可那真的只是复仇而已吗?如果对手是他所担心的那个人,即使王耀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打败他,更何况一个女人呢?但他却不得不放了她,这个女人让他不能拒绝。直觉地,王耀认为王春燕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同多数亚裔杀手一样,王春燕的行为能表现出照顾全局的想法,她不该因冲动而做出冗余的举动。

    “所以呢?”王耀挑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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