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为素不相识的人报仇，是吗？”王耀无可奈何地笑。
一刹那，王耀已经掏出枪指向老年人皱纹密布的额头。
王春燕只看了一眼，立刻警觉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追兵的脚步近了。
“来得还真慢！”王耀不屑地说，他忽然贴近王春燕的脸，“听着，现在你得赶快逃。”
王春燕摇摇头：“她来自南京，去美国是要找她的母亲，她母亲好像是台湾人，我只知道这么多。”
老人头也不回地说：“走？不得换了衣服再走吗？”
老人兀自说下去：“人上了年纪，活着的朋友越来越少，也就越来越不讨人喜欢。——把那东西放下吧，举着不累吗？”
城凶杀案涉及的一位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个姑娘的照片阿尔不可能交给王耀。
王春燕果然就是精灵，王耀方才确认。但他不想现在提醒王春燕她自行暴露身份的事，他还想知道更多：“她从哪来？她有没有亲人，有没有……姐妹？”
“我想知道这个姑娘是谁，精灵！”王耀几乎在低声咆哮，“她被那个贩毒的杂种挖掉双眼致死，而你杀了那杂种弃尸费城，你在了结他之前还弄瞎了他的眼睛。”
老人转身向屋里走：“跟我来吧，这房子虽然老，但是和我一样还有气无力地抓着命哩！有年轻人进来真好。”
王春燕沉吟片刻，下意识看看四周——院子里空无一人——压低声音说：“她的英文名字是维吉尼娅，中文名字不清楚。”
王耀想了想，放下枪。
过近的距离让王春燕几乎能感觉到王耀脸颊的热度，她平稳的心跳不知不觉开始加速：“你呢？”
“当然，我没理由不退出。”王耀松开王春燕的手腕，“现在我们扯平了。”
“我只杀该杀的人，至于受害者的身份，我不需要了解得太详细。”王春燕冷冷地说，“那么，按照约定，你要退出和我的角逐。”
王耀和王春燕莫名其妙地看看对方，王耀手中的枪变得十分尴尬，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老人用昏花的双眼仔细看看那黑洞洞的枪口，慢悠悠地说：“已经好多年没有年轻人踏进我的院子了，不，是好久没有活人来我家了。”
“抱歉，老人家，我们必须得走。”王耀提高声音说。
不等王耀回答，一个年老的日本男人从破败的房子里出来，颤巍巍地走向这一对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