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得当而优雅的裙装,还有那种熟悉的香水气息,那味道曾是他在马尔塞夫家的夏季舞会上闻到的。
当然,虽然福尔摩斯早有这样的猜测,却从没有对基督山提起过。那对现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让基督山在伯爵夫人的面前失态,所以一贯被他埋藏在心底。
他的头发有些乱了,并不是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样子,显然之前曾经在思虑中伸手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手枪和剑还放在桌子上,桌面上放着散落的、未曾收回盒子里去的子弹;这说明上一个来访者进门的时候,伯爵恰好在调试自己的武器,为第二天和阿尔贝的决斗做准备。
而此刻他推门而入——基督山伯爵的宅邸里的人们都很清楚一个事实,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只在绝大部分时间里礼貌而有绅士风度,但是他那样做只不过是因为他愿意那样做,在他不愿意那样做的时候,就把他和基督山在事实上存在的那份奴隶转让协议抛到九霄云外,进门之前甚至不愿意敲个门——而基督山正坐在书桌前,坐姿远不如平日那么挺拔,他的动作看上去简直像是在承受痛苦。
不如这样说:梅塞苔丝·马尔塞夫夫人出现在这里正巧证明了福尔摩斯之前的推论:她早就知道基督山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了,说不定在第一次见到基督山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出爱德蒙·唐太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