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标从来都不难推断,我昨天去参加的那场晚餐会上有一位夫人是维尔福夫人的朋友,她提到了你想去参观急报站。”福尔摩斯平缓地说道,“要我说,他们似乎是将这当成是怪人的奇怪嗜好了——而你为什么要去参观急报站呢?这毫无疑问:搞垮一位银行家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破产,而腾格拉尔男爵夫人和部长秘书之间的关系显然十分亲密……”
斯就这样离奇地出现在了这里,就好像从花园里忽然冒出来的精灵一样。
伯爵一时没有说话,因为现在的他既不习惯被人看穿内心,也不太习惯被人叫做“爱德蒙”。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知道我会今天来这个急报站呢?我对维尔福夫人说我要昨天去参观啊。”
“我记得我今天甚至没跟你说我要出门去哪里。”伯爵想了想,然后说道。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更加缓和了一些,他说:“爱德蒙,我已经对你常用的手法十分熟悉了。”
这天他这位年轻的朋友没有穿希腊式的服装:他穿着乳白色马甲和一件藏蓝色外套,脖子上系着领结,这样,他看上去和街道上行走的那些巴黎本地的年轻人就完全没什么区别了。伯爵走过来的时候,他正格外聚精会神地打量着篱笆墙上的一朵白色小花,他听到脚步声就抬起头来,说:“我的朋友,从你的表情看,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