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好了,反正我没醉!”元寿坐下来,扶着头想睡觉,“今日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你来干嘛?”元寿开门接客道。
后花园内,两人转眼喝光了那壶酒,没喝够便又叫人送来。
“什么?太子还要喝四杯?”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耍了?”顾廉自带了一壶酒,亮出来又道:“我知你今日回来,特来与你喝酒接风。”
那老太监送酒菜过来,供两位小主享用,或许是老眼昏花,亦或许是天色渐暗,没注意到盘中不慎落去一根头发。
“诶对,你寝宫哪位……”顾廉问道。
“那……进来吧。”太子将他请进来,顾廉自小陪他玩乐,这次来又是替他接风,他没有理由拒绝。
元寿当然知道那跟粘在他脸上的是什么东西,他刚醒来时就觉得喉咙之内不大舒服,像是有痰一般,黏叽叽的,被顾廉这么一逗,于是此时更觉得恶心,忙“呸”了两声,飞红了脸,“昨夜,是我酒后乱性,你不必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太子起床时才发现,自己昨夜睡在后花园的寺庙里,最重要的是顾廉一丝没挂地躺在自己身边。
太子听出是沈诺的叫声,也顾不上顾廉说的话,连忙穿了衣服奔向自己的寝宫。
顾廉也站起来,绕到他身后,极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太子,你醉了,这个太危险,给我,乖。”
“太子,不要为难他。一根头发而已,这盘中其他的菜又不脏。“顾廉转头又向那老太监,“你在东宫多年,怎么今日出了这种差错,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退下吧。”
“昨夜……”
顾廉给他斟了三杯,元寿喝了两杯就倒在顾廉的怀里,不再有动静,于是那天夜里顾廉就没有回去。
那顾廉自是着了一袭青衣过来,即将入冬,他却穿得清凉:宽衣宽袍,衣带未束,冠发未理,胸口处露着白皙的肌肤,正坐在东宫门口的石狮子上等他。
顾廉还没说完,忽的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于是连忙住了口听谁在叫喊。
“住口!我是太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廉也听到有人喊自己父亲的名字,于是也连忙穿了衣服跟着太子过去。
元寿看了看他那狡黠的笑容,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顾廉。
“顾廉,你可真阴啊你。”元寿道,他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低下头做出无可奈何之态。
元寿哭笑不得:“就三杯,不能再多了。”
就奔着顾廉去了。
“两个男人,什么名分不名分的,你难道还能当成太子妃?我以后让你常来我寝宫还不成?”
“乖,给我。”顾廉又一次咬着他耳根道。
“嗯,先别动。”顾廉靠近他,从他嘴角处抓下来一根一寸来长黑色的毛发,捏在手里吹走了,做完这些又笑着看向元寿:“你继续说。”
“我们去你寝宫喝怎么样?”顾廉道。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个名分,否则我是不会走的。”顾廉耍赖道。
“不,去后花园便好,重阳节了,院里菊花开的正好。”元寿道。这是个极佳的理由,他其实是怕顾廉去他的寝宫的,因为沈诺被他关在哪里。
“嗯?为什么?太子不陪我喝酒了吗?”顾廉道,“再喝三杯,我就走如何?”
“放肆,我是太子!”元寿道,“我没醉,太子是不会醉的!”
“回来!”那元寿见了,跳脚起来,顾廉也不知他从何处取来了剑,做出一副要砍人的架势,但可能是醉了,他有些站不稳,道:“这是什么?你难道让我吃这个不成?”
昨夜他本想抱着太子回寝宫睡觉,谁曾想太子寝宫内还有一个人被关在笼子里,总不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事,于是他只取了几床被褥,吃了根香蕉,拿了点东西,就又把太子抱回后花园的寺庙内。
那老太监连连跪谢,为小主们掌了灯,于是便退下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太子。“
“两杯!就两杯!”
顾廉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可爱,于是故意逗他,“昨天白天的时候,你从菜里挑出跟头发就要大呼小叫,怎么夜里竟不嫌这嫌那了?”
那老太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太子这幅模样,只得连忙跪下来请求饶命。
“不错,比我想的周到。”
“顾廉,你方才为何不让我砍了他!”元寿站不稳脚,挥剑时差点砍到顾廉。
“我就不,我就要那个名分,我就要当太子妃。”顾廉道,“否则我就把你跟我酒后乱性的事告诉陛下,让陛下把你太子的位置给别人。”
“顾仁!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