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知粮草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只动用了十万人,命那十万人将所发现的尸体聚到一起,然后用火烧掉,防止秋去冬来瘟疫肆虐。
“你这无礼的流氓!你杀了我吧,我誓死不从。”
那小兵将他带到一处四下无人的空地,告诉他将军事先有料到他会来,一早就交代好,让他这个时候出来接他走,沈诺没多作疑,既然被放出来了,自然要好好把握住了机会。
顾仁事后进牢房看沈诺情况如何,体力允许的话他们可以再做一番“大事”,却只见笼子里空无一人,问过守卫也说今晚没人带俘虏进来。
顾仁一觉醒来,只听说太子昨夜率领一众人马已将城池攻下,他知道那太子元寿当太子之前,欺师灭祖的事都常做,这点不仁不义的小偷袭就更不要提,好在他早做提防,也在那太子身边安插了眼线,平日里他的活动也都尽收眼底。
那眼线被急招回来,说是昨夜那小兵将沈诺放走,后又跟着,找到后山有一条小路能直达西凉城内,太子便亲率一万精锐突袭,未出三个时辰便将城池占领。
顾仁派人忙完这些,已经距攻城那日过去了两天时间,接着又派那十万人在此驻守在此,自己则与大军一同回京赴命去了。
“诶,国宝用完一定归还,只是我军后方将士数千都像我这样,用完不知猴年马月了,少师何必着急要回国宝?”顾仁让太医将国宝收好,他脸上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可沈诺闯进来行刺,就算救了他,下面这么多人看着呢,顾仁总不能当场放了他。
“诶,叫人拖下去,关起来,脱了衣服打十鞭子。”顾仁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一个小兵进来将他带走,自己则又与大家喝酒吃肉谈论行军去了。
却说太子那边,他只抽了百十来号人回京,就是怕兴师动众,被顾仁发现。沈诺也一直被他锁在囚车里,几天了,米水不沾牙,真是被顾仁给迷了心智。
以顾仁对元寿的了解,得了战功,他鲜有不来邀功的时候,而今天他起来后竟不见有人议论此事,自己也是从前线探子口中知道西凉城已经攻陷,想必大家是都还不知道。
沈诺再见到他熟悉的人已是第二天,那太子元寿将他抓来,想尽办法逼问他是否与顾仁私通,到时候他便能以此要挟顾仁交出兵权,从而巩固帝业。
顾仁一想便是那个小兵,他本想让人领了沈诺下去,打个十鞭子长长记性,怎么就把人给他放跑了,于是当即下令暗地里叫人找到那小兵盯着。顾仁越想越怪,这么一个小兵,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身边?莫不是敌国的卧底,或者是朝中某位大臣安插进来的眼线,不管是什么,他此刻还都不得而知。
底下一片人看着顾仁羞辱沈诺,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从西凉回东华的路本就山路多,平路少,来时就花了不少功夫。那沈诺又是个一直都生活在北方蛮夷之境的旱鸭子,不识水性走不得水路,想
“你……”话还没说完,沈诺的话却被顾仁用嘴堵了回去,全场一片安静,“不如做了我的小妾,这国宝算你偷的,我恕你射伤亲夫无罪。”
沈诺逃进后山,在山顶上过了一夜,次日凌晨被人发现,那时沈诺睡得正熟,也不知被那边人捉住,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囚车里了。
“好好好,杀了你他们乐意,我舍不得,就先把你关起来赏十鞭子吧。”顾仁最见不得他有骨气的样子,让别人恨不得将他拖入泥沼,沾上一身污秽。
“那沈诺呢?他还活着吗?”顾仁想到沈诺,以元寿他的性格,赶尽杀绝想是必然,既然知道沈诺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人世,口吻自然还似平时,仿佛这沈诺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儿。
复确认,他也不敢相信这针就是国宝。
城中偶尔会有几个幸存的,也都被抓起来,做了东华人的俘虏。
一旁人都看呆了,只见太医将金线穿在针上,跪在顾仁面前缝补伤口,擦洗过后,那胸膛便不再流血,顾仁虽说还不方便活动,气色却好了很多。
“被运回东华了……”顾仁思索着,无他,既然生死未卜,那他也无担心的必要了,战后残局还要收拾,大军一时半会还离不开他,他也别想着赶回去了。
却说沈诺那边,只身前往敌营,他前脚走,后脚国宝被盗的消息就传遍全国,此前偏偏还有人看见他从皇宫里鬼鬼祟祟出来,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他是去干嘛了,于是他没把国宝带回来也没人敢让他进城,说是全国都在搜捕他,抓到了杀无赦。
“人已无碍,国宝还我。”那太医刚用完,还没将线剪断,沈诺便要夺针,却直接被顾仁用手拦下。
“你且快马加鞭去追太子等人,如若发现沈诺已经不在人世,就回来禀报;要是沈诺还活着,就护送他们顺利回京,切记保全沈少师。”顾仁下了死命令,又举大军前去攻城,他到那里时西凉城已经是一座死人城,街上屋里都是死于战乱的人。
第2章
“沈少师昨夜被太子连同西凉国宝,一同运回东华了,生死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