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身为无晴偶活过了二十五载,已耗光他全部气运。
乌蓬内,沈初行虚弱地躺在搭起的木板上,侧首凝望身旁,那人面色铁青已现颓败之态。“冰璃珠”能续将死之人一口生气,使之三个月不朽不亡。三个月……移开视线,他舔舐干裂的唇,犹如这艘失去方向的船陷入了迷茫。
“气运”方面沈初行有相当自信,从小到大,但凡他想赢的局绝无输的道理。可自十年前起却逢赌必输;他故意输掉每一场赌局,为攒下好运,为的是将来某个时刻,然而积累的运气未令他如愿抵达无垠海,眼瞧食物跟水即将耗尽,距离三个月期限只剩七天。
帆,不见摇桨人,漫无目的随波逐流。
袖袋还揣着秘方,其上许多药材并不常见,沈初行没有时间找寻,他需与天争时,他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带叶枕戈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