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霍澈回家,坐在沙里的时候如愿看到向暖电话里说到的那封信。
霍澈给她了一束花,说:繁星点点在打折。
向暖问他。
向暖又愣了会儿,然后又想了想:“饺子可以吗?芸豆跟牛肉?”
“今天胡非的媳妇不在,想吃什么,待会儿我做。”
刘凌冬叹了声:“向暖应该会自己给你表哥一个解释的。”
“为什么?”
温之河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别是别的原因就行。”
温之河提醒她。
别的原因吗?
向平渊张了张嘴,许久,才说出一声:“向暖,你想干什么?”
向暖上了车,跟温之河离开了。
“你最近的确挺能吃的。”
向暖突然想到自己的肚子,想到了温之河说的白开水,
温之河便坐在了旁边,自己倒了杯茶喝之后叹了声:“以后你干脆喝白开水。”
看着温之河去煮饭,她又将资料拾了起来,重新认真翻看着。
她不是那种不给人理由就走的远远地,让人担心的人吧?
向暖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决绝的离开。
那天,霍澈去外地出差,她也去了南方,温之河亲自去接的她,当时刘凌冬跟张巧玉都站在楼下,看着温之河给她把行李搬上车。
——
向暖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再见!”
向暖嗯了声:“春困秋乏夏打盹,我现在就是夏打盹时期。”
胡非带着自己的小妻子过来了,那女孩子煮饭一流,没事的时候就帮他们跑业务,自然也是赚一份钱。
那种紧张又压抑,患得患失的氛围,让他们都喘不过气来。
向平渊一时说不上话来,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还有别的事吗?”
她是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吗?
向暖突然从沙里弹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难道是……”
五分钟后他将那封信又重新装回了信封里,扔到桌上后便靠近了沙靠背里,带着倦意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里,或多或少的遗憾。
向暖……
刘凌冬看着温之河跟向暖的距离,他们当然不像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但是最多也不过是共患难的那种关系而已,有点像是家人,但是绝不是爱人。
向暖看资料的眼突然滞了滞,随即将资料从眼前拿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前面站着的人……
一旦分开,或许会渐渐地好起来吧!
只是他到现在还回不过味来,向暖对他竟然说了好。
她说她要跟霍澈离婚?
打开信封,然后将那张信纸取了出来,干干净净的,一折为二,他打开来,她娟秀的字迹立即入了他的心。
“我倒是不那么觉得,就是单纯的公干而已。”
“我这就是跟你客气呢,要不然我想吃的其实是海参鲍鱼,家常的。”
温之河说道。
或者,他们真的都不适合在婚姻里。
可是想想她后来说的话,她应该是全都听懂了的。
那天温之河回去,看到向暖自己躺在沙里看着纸质的资料,走过去问她:“最近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为时三个月的时间,大家全心全力的来挣这份钱。
“大家陪你喝花茶喝的都快绝望了。”
温之河听后皱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以为我们只是客套客套。”
张巧玉才低喃:“要不要给表哥打电话啊?为什么我觉得表嫂那句再见好像是再也不见了呢?”
这次他们租的是一个两层的独立别墅,女士住二楼,男士住一楼,客厅里办公。
温之河说要去南方出差,向暖接完电话后自己在家坐了会儿,然后又打电话给他:“过来接我。”
当向暖跟温之河到了南方后不到三天,公司的其他人便也跟着过去了。
张巧玉跟刘凌冬都没说话,只是张巧玉抬了抬手,却也没能说出一声再见来,甚至连挥手都觉得费力。
刘凌冬低了低头:“那到时候我们再告诉他也不迟。”
向暖看了眼,没回他。
张巧玉却有点迟疑:“会吗?万一不会呢?”
向平渊抬起头来,看着她离开时候的背影,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向暖说着又慢慢的躺下了,但是心情,却是这阵子里最好的一天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很失望,可是,这就是他们的人生,他不会挣扎着让自己去做个好父亲了,如今向暖也不再是个小孩子,也不再需要她父亲好或者不好,她已经独立,已经长大,已经是个自己能顶事的人。
“让你们开心啊。”
“为什么我觉得她是去跟温之河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