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澈过去坐下在她身边,倾着身抚了下她的额头,还好没再那么凉,便又亲了亲她:“今天公司有些事情我得早点过去了,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果然如你说的那样,我随便找了个花瓶,就卖了五百多万。”
向平渊说着就领着她继续往外走,医院旁边有家很简单的咖啡馆,向平渊要了两杯,向暖也没说自己不能喝,反正只是为了聊一聊嘛。
向励说着从窗口看了看里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向平渊最近话也少了很多。
向平渊好像平生第一次说话这么咬牙切齿的,还带着点隐忍。
向暖看着他说了句,然后又看了眼腕表,她来这里,每次都是站一站就走了,这次也一样。
向暖不太懂他,难道别人的钱,自己用着,不会心里有愧吗?
向暖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就像是有根刺在跳来跳去的。
向励看着向暖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向暖曾经向他抱怨,大吼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好好地回答过她这个问题。
装站在她面前:“牙膏都帮你挤好了,抱你去刷牙?”
“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件事,但是向暖,我能理解你跟霍澈的感情,你们俩离了吧。”
“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住院能花多少钱啊,再说了,咱们俩没钱,里面那位不是还有吗?”
向励抬手摸了把自己的下巴,扎手,便点了下头:“嗯!”
向暖别的都听不太进去,但是这件事,或许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该好好地问问他了。
只是这次,她还没走出医院门口就被叫住了。
向暖一转头,看到是向平渊,不自觉的停了停,向平渊走到她身边:“你跟我找个地方聊一聊!”
“为什么我母亲刚走您就娶了她?”
向平渊抬起眼来,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女孩:“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睡好觉?”
“霍澈昨天来过一趟。”
“也是送了张卡给我,多余的话也没有,感觉他比你还讨厌我妈,不过……”
向励说着说着,突然想要咬牙。
向励说着说着就到了她耳边,说完后向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好啊!”
向暖去医院的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的眼神,好像是绝望的,空洞的毫无生机。
她真是低估了向平渊的实力了。
“所有人都想我们分开,没有一个人祝福我们,你们是我们最亲密的家人,可是你们却从来不好好的爱我们,爸,来生我们真的不要再做父女,甚至不要再认识了,但愿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场。”
向暖此时已经不再生气,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甚至还失望的笑了笑。
五百多万?
向暖没走的太近,向励一转头看到她,姐弟两个便到了外面去,向暖看着满脸胡渣的大男孩,要不是这几天常过来,她真的不敢认,这是那个她认识的向励:“待会儿去找个地方把脸收拾一下,你这样要吓着你妈了。”
向暖看着他:“你别怪他,车祸的事情跟他无关。”
向平渊端着咖啡抿了点,想了一会儿才跟她说这句话。
“这阵子一直是我去叫医药费,我手里没什么钱你是知道的,所以……”
向暖没往里看,只叹了声:“倒也是!”
可是就这样,他为什么还想要问霍家要钱呢?
向暖点了点头,霍澈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走。
向励真是怕向暖想不开。
向平渊倒是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吃惊的看着她。
“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个正确的态度,要告咱们家可能告不赢他们霍家,但是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不用说你阿姨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向家都不该咽的下。”
周诺向来是个很骄傲的人,但是此时,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阴曹地府还是尚在人间。
“回答我这个问题很难吗?”
向暖懒懒的趴在那里:“我想再眯一会儿。”
向暖也是过了一会儿,才点了头。
“当然与他无关,否则我根本不可能再见他,不过他要是在你跟他那个继母之间做错选择,那我们以后可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还有你那个公公那天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知道她母亲要是还活着,能不能还让向平渊这么关心备至。
一直过了半个多月,周诺才醒过来,但是整个人已经瘦了二十多斤,又因为车祸过,根本动不了。
向暖看着他,想了想又跟他说:“我往你卡里又打了点钱,不够用再找我。”
自己好像是被丢到了软绵绵的棉花里,真的浑身都乏力的,站都站不起来。
哪怕是向励跟向平渊都守在她床前。
向暖翻个身,便又闭上眼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