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的人眼里好似是不染尘世的安然,温柔又清澈。
“他,没事了,您去忙吧!”
向暖跟温之河都往里看了看,是刘凌冬跟张巧玉。
向暖点了下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是自己不够好?
向暖突然忍不住叫住她。
一个人吃过午饭,然后金姐非要扶她上楼,向暖便也没再多劝,后来她睡了金姐才要走。
“在毅成哥那里!”
出院那天,是温之河去接的她。
向暖看了看前面的数字,轻声说:“算了,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可以的!”
向暖笑了笑:“那我先上去了,改天去当面谢他们。”
“只要你有空去看她,比我替你道谢一百次都让她开心。”
向暖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很快他便上了车离开。
后来两天温之河有点忙,温妈妈却是每天给她炖鸡汤送去,虽说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是温妈妈却特别用心的照顾她。
所以,温之河在病房里看到向暖的时候有点生气,“我们生分到这种地步了?”
大概是习惯了金姐煮的饭的味道,这几天在医院,她有点吃不惯温妈妈煮的汤。
电梯关上的时候向暖脸上的笑意便没了,只剩下累。
其实她很会喊疼的,霍澈每次拍她一下她都会叫疼,可是现在……
向暖上了车后才说:“其实我真的自己可以。”
“金姐!”
下车的时候温之河担心的问道。
不自觉的就闭了嘴,只是望着窗外,在病房里呆了几天,一出来,外面遍地是一些她叫不上名的小花,跟春天的又不太一样。
张巧玉故意叫着向暖小嫂嫂。
刘凌冬在那一层出去。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
正好周末,俩人都没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旨意,一起下楼来接她。
向暖觉得这话多多少少有点熟悉,难道是分手的时候她嫌弃的他?
没过两天温之河就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她在医院,向暖原本跟同事们说的是她身体不太舒服,放两天假。
张巧玉不太习惯撒谎,一张嘴就暴露了。
没打麻药,也没有昏睡,她清晰的感觉着那种痛楚,但是一声疼也喊不出来。
金姐回了回头:“哎!”
向暖便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
温妈妈叫她们都不用去了,她自己应付的来。
向暖看她那假惺惺的样子也不戳破:“这几天麻烦你跟伯父伯母了,替我跟伯母道谢好吗?”
还是他们,终究没有心灵默契,做不到互相信任?
向暖回他一声,温之河便将车子开往那里,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笑着跟她说:“这地方我觉得我挺熟的。”
那个男人,跟现在她知道的这个男人,是同一个吗?
温之河只温声对她说了句。
她一直做梦,梦到那个曾经在跟她还不熟的时候帮助她向她父亲索要补偿的男人,那个在南方跟她相遇,跟她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在得知她烧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嗯!”
金姐跟张巧玉后来去送饭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电梯里向暖看着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刘凌冬跟张巧玉都低着头,像是藏着什么阴谋的小孩。
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哭到伤口疼,又挣出血来。
温之河没能送她上楼,那个门口,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番天地里。
向暖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想笑,却快要哭出来,想哭却已经先笑出来。
或许人在一段感情里真的会变的比较脆弱?变的像个傻子,怕疼,怕烫,怕热,怕凉!
突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喊她。
“霍澈在这里?”
金姐却突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告诉她:“你回来前霍总才离开。”
“向暖!”
好在回到家,总算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现在还住在那栋公寓?”
张巧玉便也有点心虚的出了电梯。
向暖的嘴角动了动,但是始终没有问出来。
张巧玉又试探着问她。
向暖说。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医生才现,又给她重新处理。
“能走吗?”
“小嫂嫂,金姐已经在家给你备好了午餐,请吧!”
“你是可以,但是作为朋友因为你可以就不关心你,不是很不称职?”
他回
张巧玉原本想送向暖回去,向暖轻轻的推了下她的手臂:“跟凌冬一起去吧,我自己可以。”
“那我先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