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又问：“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吧，你肯定想不出更浪漫的方式了。”
第59章 end
“还好吧，主要那星太抢眼了，还会发光欸……”
他未尽的言语隔着时间和网络冥冥传来，被此刻的舒有一接收到。
“和谁？”
是于裴。
“怎么了？坏了吗？” 舒有一皱下眉，他正要回头去检查投影仪，漆黑的屏幕突然出声了。
“大概是 20 岁初恋，这个已经实现了，23 岁和喜欢的人同居，27 岁有自己的房子，恋爱也能稳定下来，家里安个投影仪什么的，吃完饭能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过那种很无聊的情侣生活就挺好的。”
舒有一点开，不断上拉，不长的聊天记录几下就拉到顶，再往回扯一点，舒有一找到了印象里存在的那句话。
“和谁一起？”
于裴等他说完问：“你很喜欢星星吗？”
我 23，你 19 时，根本没人来。
他说：“19 吧，16 已经不行了，那就从 19 开始，陪你到 23，再往后也可以。”
one【我 19】
“自己看，我倒是想和谁一起。”
舒有一闻言大笑：“我也有向往求婚仪式权利的！别搞 01 歧视啊！”
舒有一顿一下，这声音很熟悉，是他自己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比现在年轻几岁。
舒有一【冒昧问一下，你今年贵庚】
屏幕外，舒有一抬手轻轻扶了
录音效果不好，音质带电还很模糊，偶尔夹杂着一些游戏的打击音效，舒有一能听出来不是《造梦者》，大概是别的一些小游戏。
“嗯…… 你怎么样？” 舒有一笑道，这个时期的他撩人技巧还不娴熟，应该处在勇敢尝试但效果不佳的状态，但好在对面段位也不高深，还极大可能对他抱有好感，所以问题不大。
舒有一听见自己的音频里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又很快继续说：“我小时候家里会在圣诞树下放礼物，我妈把泡沫和真的礼物混在一起，我和我弟会抢着拆，挺有趣的。有时候我都想，以后我如果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求婚，选在圣诞挺好的，戒指放礼物堆里，让他慢慢拆…… 是不是有点过分？”
舒有一玩游戏的时间不多，也就在大学毕业那两年，找陪玩的那段日子。
不知道几岁，但身份是陪玩的于裴继续说：“16 太小了。”
果然，这个问题把作为陪玩的于裴堵沉默了，鼠标键盘的声音响着，好一会儿才说：“可以。”
“还好。” 于裴停顿几秒说，“要你买戒指是挺过分。”
我希望我 19，错过了你的 23 岁，真的很遗憾。
one 躺在公司群和无关紧要的人名中间，三个字母不特殊也不显眼。
舒有一又笑了，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来，19 还是 23？”
录音里的舒有一被逗乐，笑道：“我随口一说，你还算起来了。”
“顶上那个星星好大，感觉比我人头大一圈，还会发光，比烟花还醒目，我看着看着烟花，总被那星星吸引住注意力……”
投影屏幕还黑着，对话卡了片刻，切走换了段继续播放。
一段稀薄但不遥远的记忆浮上来，舒有一倏然从沙发上拿起手机，解锁后翻开微信，在聊天列表里下滑，寻找一个许久没聊天，已经沉底在各种聊天群下面的名字。
录音里的舒有一笑起来，很开心但也不相信，他说：“好啊。”
“圣诞快乐。” 舒有一听见年轻的自己说。
这段聊天就来自那段不远不近的时空。
少年于裴不仅在算，他还算得很认真，他说：“23 时我 19，27 时 23。”
录音外的舒有一盯着屏幕，半响道：“骗人。”
“你 20 岁时，我 16。”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有点冷，又带着些少年的青涩感。
又是一阵鼠标键盘的响动，于裴没有回答，舒有一也自然地将话题过度到下一个话题，他开始聊前两日公司团建在山上见到的星空，又发散到刚才看烟花的广场，那里中央立着一棵高耸入云的圣诞树，可能有三层楼那么高。
他还想说什么，却如忽然被人捏住了脖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于裴不是，他不要作普通的陪玩，至少在舒有一这不要，只有在舒有一这不要，他较真了，他的暧昧不限时。
“我的恋爱规划吗？”
他只是开个玩笑，就像逗其他的陪玩一样，大家点陪玩不都这样吗，一小时几十块钱，买一些你情我愿的限时暧昧。
“同乐。” 音频里的于裴兴致不高地说，“今天怎么这么晚？”
“抱歉抱歉。” 刚毕业不久的舒有一笑道，“去看烟花了，我们这边每个平安夜都会在江边放烟花，可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