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是怎么了？”
老夏：“我先去歇一会儿，对了，你去坊市的时候，替爹多沽一坛酒回来。”
老夏吹胡子瞪眼，“我是你家老黄牛不成，我和你说，这几日我还就不出摊了。”
这一串话听得老夏心里熨帖，“都成，你吃啥我便吃啥。”
真好，真好。
他伸手将夏旭推开，准备进屋里去。
“豆浆包子？还是炒粉？”
夏旭皱眉，不赞成道，“上次的高粱酒还剩半坛，再沽一坛回来作甚？”
“酒大伤身，不成不成。”
老夏的手一顿，随口应了一声。
不过，他爹能歇一歇，他也放心。
他怕自己劝不住老爹，特意加重语气道。
一歇还歇两三日？
怎么回事？
……
夏旭跟着进屋，瞥了一眼画卷，意外道。
果然，那儿已经翻起了鱼肚白，晨光微熹，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清新又好闻的气息。
夏旭跟在后头，半点不在意，闲话道。
他回头瞥了一眼东边处。
“爹，眼看着这天就要亮了，你肚子饿不，你今儿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上市集给你买去！”
老夏欢喜：是小妹呢……
“再说了，就您那酒量，喝多了肯定得趴下，那样您可赶不上夜里出摊了。”
“哪有谁，就是花罢了。”
说罢，他溜溜哒哒的回了屋子，将画卷从靛青色的绸布里抽出，点了一盏昏黄的烛光，烛光凑近了画卷，那是怎么都瞧不够。
天知道他之前有多担心这老头子将自己累坏了。
“这是谁啊，画得还怪漂亮的。”
“我好着很，能有啥事，让让，你挡路了。”
那头，夏旭木楞的待在原地片刻。
老夏回过神，没好气道。
“不然吃肠粉吧，我让店家多搁一个蛋，再搁点菜叶子，清淡又美味。”
他家几十年如一日，不管天热天寒，刮风还是下雨，长乐坊里一日不落，固执要摆糖人摊子的老爹改性子了么？
“一大早就咋咋乎乎的，多大年纪了还没个正样。”
“是方才那公子哥的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