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晓,原来,结果不单单是她看到的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徐落微同情徐子矜比同情安隅还多了一分。
“家族动荡总该有人做出退让。”
【稳】
徐落微想了想,道:“徐子矜。”
数秒之后,她才跨步朝徐启政书房而去。
“如何?”
“眼下的徐家,你要送我走,叶知秋恨不得我马上嫁出去,徐落微,到底谁可怜?”
临了,放下手中狼嚎,话语温温:“来——看看父亲这字写的如何?”
宁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知晓,知晓徐子矜父母兄长为了救绍寒全牺牲了,也知晓那次绑架生的惨案。
她咆哮着,嗓音嘶哑,整个人声嘶力竭的怒瞪着徐落微。
带上门时,她的手落在门把上紧了紧。
“我没有报复徐绍寒,算好的了,你们还要我怎样?”良久之后,她倒在沙上,似是浑身无力开口问道。
这话,徐落微没有回答,不知如何回答。
“是、他是找到真爱了,他爱安隅,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呢?为什么间接性害死别人全家的罪魁祸首最终都能找到幸福而我这个受害者却要继续忍受这一切的痛楚?为什么时至今日我依旧要待在徐家成为你们笼络朝臣之心的棋子?”
目光猛地一缩。
伸手叩响了门。
行至三楼拐弯处时,步伐停了停。
而后、缓缓的松开。
屋内,男人正手握狼嚎站在着前,手中狼嚎在纸张上随意挥洒。
“禾字旁、旁边一急字,拆开看,有了粮食心就安了,可这世间粮食分好多种,爱劝者以权为粮,爱利者以利为粮,惜命者以命为粮,落微觉得徐家以什么为粮?”
“恩、”徐落微浅应。
徐启政身后,掀开一旁瓷杯的盖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后绕至一旁书架上,目光落在那整排的书籍上,话语沉沉:“自古统观全局者,得一稳字。”
徐子矜的质问声与咆哮声充斥着整间屋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惊了徐子矜。
?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你会如何?”
站在书桌跟前,目光从他的毛笔上扫了眼,而后挪开。
“有事?”他未曾抬眸,轻声开口问道。
“子衿的事情——,”说到此,她有些欲言又止,而后视线再度落到徐启政身上:“总该给安隅一个交代。”
“你觉得谁该退让?”他问。
她未曾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稳字、少了底下心字底的一点,你觉得还稳得住吗?”他在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什么交代?”他问,似是不懂。
徐落微闻言,迈步过去,视线落在那张纸上。
徐落微落在身旁的手微微勾了勾。
这夜,徐落微临走时,徐子矜道:“你去问问你父亲,他会不会放我走。”
但徐启政的这个解释,令她心颤。
“你永远也不理解我,你不理解我的那种痛,我无数次午夜梦回都能梦见我的父母兄长被人剁成肉块,而徐绍寒还好好的站在我跟前,他挽着安隅,笑颜如花,幸福美满,而我的父母,死无全尸。”
“如果你是我,你亲眼看见警卫用一个麻布袋子将你一家四口的尸体从车上拉下来的时候,你会做何感想?如果你是我,你眼前看着自己的父母兄长被人剁成肉块的时候你会作何感想?为什么,五个人,死的全是我的家人?为什么?徐绍寒完好无损的回来?”
“为什么?”她那凄惨的咆哮声让徐落微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你们说安隅可怜?到底谁可怜?”
“极好,”她答。
语落,徐启政牵了牵嘴角,未急着回应,反倒是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字写完。
也未曾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你说我执迷不悟?不放过自己?我如何放过自己,徐绍寒身上承载着我家人的四条命,他的存在便是我的救赎,那个曾经告知我要护我一生的人转眼将余生送给了别人,如果当初不是他欺骗我,我怎会寄人篱下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