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Deborah:“你说是不是?”
她利用法律漏洞以谢易城的名义在澜城开公司,有意同贺峥竞争,贺峥早晚会查到这一步。
Deborah的内心几乎崩溃,这些东方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照片上的男人长着一张跨越成见的脸颊。
他忧郁的双眼,深沉如海。
Jane把她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尽管她年纪小小,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母亲。她牵了牵顾返的衣角:“我不能失去妈妈。”
顾返听完并无惊讶,一切都是预料中要发生的事。
顾返亲吻Jane的脸颊:“你妈妈不会离开你的。”
“我需要定期了解Jane的生活情况,最好还是亲自过来看看。”说完,顾返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Deborah看:“你见过他吗?”
“你再看看,也许你不擅长记忆东方人的面孔。”
Deborah相信见过他的人,尤其是女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忘掉他。
Deborah一边碎碎念,一边还是答应了她。
除掉孟施静后少了份牵制,这次来纽约,她要通过证实谢易城的死亡证明正式将公司转移到自己名下。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又见过几回?”
顾返没急着相信她,她一双深黑的眼镜蕴含着冰冷的笑意,直勾勾盯着Deborah。对于Deborah来说,这双眼睛等于神秘的东方魔法。
遗产,她将一半以父子联名的形式捐赠,另一半留给Jane。
不论种族和文化背景,这世上大多数母亲,是无法忍受骨肉分离的。
她只好当Jane当做嘉盛来疼爱,Jane比嘉盛轻许多,她很轻松地就抱起了Jane,她碧蓝色的眼睛蕴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力量。
这一瞬间顾返格外想念嘉盛,她懊悔自己将嘉盛独自留在澜城。
她老老实实告诉顾返:“几个月前,我在网络上检索过他。当时两个穿西装的亚洲人去我工作的地方,询问我Joseph的死亡情况。随后他们打给我一笔钱,我通过资金来源找到那个男人我怕他是Joseph以前招惹过的人,就想带Jane逃到乡下去躲起来。”
谢易城和Deborah都不是负责人的成年人,但庆幸Jane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
“你不用躲起来,他不是危险的人。”
“你确定吗?顾小姐,我还有Jane,我不能出事,我出事了,Jane该怎么办?”
顾返得知Deborah炒了老板鱿鱼,威胁她一个月内找不到工作,便向儿童福利局举报她。
顾返盯住她不放,好像Deborah不说见过这张脸,顾返就会让她看到天荒地老。
“你放过我吧。”
Deborah问她:“你特地飞过来,不会只是为了来拿Joseph的死亡证明?我可以传真给你的。”
Deborah看了眼照片上的男子,心虚地说:“没有。他是个英俊的东方男人,我若是见过,一定记得他。”
如果Deborah无法保证自己有稳定的收入,Jane很可能会被福利局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