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你说的补一个烛光晚餐是刚才那个吗？”
楼坤握着她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里，大掌裹着小掌，躲御了寒风，这处，只有温暖侵袭。
“还差一分是为什么？”
他哦了一声，继续牵着她的手往白茫茫的街头走。
这是时隔四年，他们重新一起度过的平安夜。
听听这回答，搁段子手那，是要立马分手的。
他终于按耐不住，朝她吼着：“你他妈是以为我喜欢你这么多年能用这个还？”
他刮刮她鼻子：“给你买了套盒和游戏机还不够？”
“刚才那个还满意吗？”他替她掸着那些雪花。
样样都俱全了，可缺了样礼物。
“不明白吗？我说了不用在意。”
圣诞节前一天是平安夜，周一的原因，楼坤晚上下班晚了点，金羽从楼梯那上来，还未踏一步台阶，就听到两阵争吵的声音。
“冻死了，手好冰。”
“我做不到。”
踏在这不深的积雪上走着，金羽突感手冰凉，一直往他掌心取暖。
这话说出口，齐佳一直捏着大衣衣袖，她无法不这样刺激他，因为，她马上就要走了。
金羽很少和楼坤一起手牵手走在雪地里。小时候下雪，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楼
刘明宇以为齐佳是真的在给他机会了，没想到她到最后送了他一句别想的太复杂。
“你追我这么久，说真的我很讨厌你，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顽固的人。后来我发现我也是这种人，可你和我不同。刘明宇，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更不值得你坚持。”
飘飘零零中，都是那些零碎的雪，她想想刚才的浪漫氛围，评价：“九十九分吧。”
齐佳走了，沿着消防阶梯往下，背过身那刻，她泪流满面。
金羽站那特别尴尬，听出声音了，却不想站那继续偷听，立马扒着门溜了。
他俩走在街上，鹅毛一样的雪在空中飘着，有的落在她的头上，有的落在她的鼻尖，更多的落在了她的肩头。
那句我讨厌你，他以为是有机会变成我也喜欢你的，可终究是他想多了。
她伸着手：“我平安夜礼物呢？”
她赶紧抬头拉他，很坚定：“要的，下雪走走路多浪漫呀，韩剧都这么演。”
他笑了几声，想起她夜夜在床上捧着平板看韩剧，那模样像是她自己谈恋爱一样，一个劲傻笑。
齐佳不会心软的，她如果心软答应了刘明宇，某种程度上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和不公。
楼坤仍旧记得当年收到平安果那刻，他很庆幸自己当年收下了，如果拒绝了，按照她的性格，第二年肯定不会再送了。
那一晚明明很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可醒来后的这些天，她全都忘了，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刘明宇值得拥有更好的人，他的真诚，他的真心不应该停留在她这。这么多年了，她想清楚了，可身边这个人，她却没资格接受了。
平安夜这晚下了雪，在他们吃完西餐厅准备的烛光晚餐后。
付出的真心，换来的都是狗屁。
感冒痊愈，金羽又满血复活了，与此同时，年会的正式方案已经确定，剩下的采购她这里也在积极配合着陈冰的工作，头一年到了年底没了焦急的心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金羽来了。Ｐō18.Ｕs
可她也乐着，哪里是在意一份礼物，就像他说的，只要在彼此身边，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会负责。”
齐佳先前给楼坤递交了辞职报告，明年一月份她将继续赴美深造，她需要换一个环境给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等她再次回到这的时候，才能变回最初的那个自己。
那晚算是齐佳主动的，酒精挥发的作用，她已经记不清当时是被什么心情迫使，可能那刻扑过去是因为冲动，可这刻的态度坚定到也不容忽视。
“那还要不要继续走了？”
“我…”
楼坤祝她一切都好，那刻的祝福，让她心内歉疚，对金羽，也对他。
“刘明宇，我说我心甘情愿的，都是成年人了，别想的太复杂。”
他今天穿的是她送的那件羽绒服，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很搭配，别人一望就知道是对情侣。
齐佳打断他：“你喜欢我这么久，不如就当那晚是我还你的。”
她死死捏着手心，说的话更难听：“爽也爽了，别冲我吼。我打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是你自己像狗皮膏药一样倒贴，话说到这份上，你也该觉悟了，即使我们睡了又怎样，我俩这辈子不会有可能，因为我一直都讨厌你。”
男人最厌恶的事大抵如此，你以为那可能是一次心软，一次近距离接触，没想到却是一次“施舍”。
齐佳态度很坚定：“又没出什么事，你负什么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