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点着头在认错:“我也答应了他,以后我们要带他出去玩。这次不能带他,我失约了,做出弥补,总要让他新年里过得开心点吧?”
不知谁说过的,一点都不厌烦他的。
“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手从腰间揽过,一把抱住人,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小声地跟她说话。
他哦了声。
“我体格好着呢。还有没有事?”
她的生活是快乐的。
他咽了口唾沫,将钱包塞进了口袋里:“是我爱的人。”
运城的机场等待厅。
停在卖平安果的店门前,他抬头望着美国的天空,风似乎卷来了思念,那些记忆侵入脑海,他不由自主地转身掏钱包,要了一个平安果。
他点着头看着那张相片。
厚脸皮又挨过来了,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她的肩抱怀里。人没多大的反抗动作,却也不热络。
“他开心了,夸你好,觉得我坏呢!”扭了头靠在那,还是生气。
那老板歪歪头,给他递袋子:“真年轻,旁边的女士是你的女朋友?”
来机场之前才发生的事,她还在气头上呢,这会叫她别气了,真是来火。
“没事了。”
“他那么小,又是过新年,该满足一个愿望的。”
那些藏在心中的思绪,似乎在这一刻,被暂时封住了。
番一
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话。
她瞬间记起来了,狠狠剜他一眼
深夜,楼坤在遥远的异国望着他们游玩的合照,每划过一张,都是那熟悉的笑脸在望着他。
他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能打扰她现在的平静与安稳。
这会好了,好人让楼坤做了,她做了恶人。
“天冷,照顾好自己。”
他走了,那胖胖的老板望着他孤漠的背影疑惑,明明今天是幸福的平安夜,可那个男人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快乐可言。
她身旁的男人,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不理睬。
人生有太多的选择路口,他能做的,是在这条他已经选择过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很多时候,他都会回想那个山区的夜晚,如果他回了头该有多好。
2015年的的平安夜。
2019年2月7日
“还记不记得以前补课,说要到前30?”
番二
美国寒假期后,国内也迎来了久违的假期。四人帮又一次聚在一块,这次多了刘小凡。
楼琛接到楼坤的电话时,那会他刚到公寓,大衣上都是刚下的雪花。
卖水果的店家,是个微胖的外国男人,望他盯着钱包发呆时,溜圆了眼睛笑。
回去公寓的路很长,换做以前,他会搭车回去,可今天他没有,一步一步走着。
“你离我远点,我烦你。”
“先生。”
楼琛去了外面看看,天晴朗的一塌糊涂。
一想到金纶说的那句“还是姐夫好!”,她就来气。
楼坤先刘明宇他们离了西餐厅,走在异国的街道上,周围都是比他幸福快乐的人。
楼坤的拇指抚着钱包里金羽的脸,那年的记忆,最为深刻,这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也是唯一一个真心爱过的人。
金纶跟金羽约定了考到前30,这小孩不太努力,就比之前进步了几名。原本金羽想的是再鞭策鞭策他,慢慢提上成绩,她再满足他的愿望也不迟。
“别气了。”
楼琛眨了眨眼睛,听他沉重的呼吸声,没几秒后,人挂了。
可身处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他也无法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
他必须得哄了,不过还是要以理服人。
“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像是明白他打电话来的意图了,着急跟林乐去过平安夜,没给他回过去了。
楼琛嫌外头冷,又回了屋里,在那翻衣服准备一会出门。
金羽坐在等待区的休息椅那,眉心一直蹙着,面上不悦。
金羽和楼琛林乐去了运城找他们玩,两对情侣里夹着她。楼琛发的照片里,有金羽的每一张,都是笑得那样开心,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这是你?”
第二天见到金羽,楼琛觉得她大变了样似的,一改这几个月的走神状态,乐观又积极,似乎是放下了一切,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小羽毛。
推了他,抬头呛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和他的约定,他要达到了,我才能给他买电脑啊,你这么做,就是惯着他!”
他倒了杯温水,握在手里:“问问,国内下雪了吗?”
“没呢,阳光笼罩。”
想问又说不出口,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是何状态,也不清楚她是否有与别人在一起,更不了解她会不会有他现在的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