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不耐烦的,继续回答他。“嗯。”
所以她说,木头,我想带你去看城市的星星。
林安盯着这招摇的脸,将她软若无骨的双臂拉下,他问她。
他的手指摸着那一排排的针孔肉。
林安僵着身子,那女人已经开始不知羞将坦胸露乳的肉,紧紧的贴着他发烫的胸膛上,纤细柔滑的大腿,也攀着他的腰身,诱人的磨着。
“没有家?”
原来,他跟了她一路。
她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所以木头扔下她的时候,她在手机里打字是在写遗书,包里有把刀,是真的准备割腕。
“嗯。”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四月丝毫也不意外他的询问,神色未变的,目光里都是月色般的柔和。
到了那已经有些晚了,也不知道哀河在哪,于是赖上了木头。
她爱上了木头,她突然舍不得去死了。
所以她补偿他,给这个处男尝尝女人的滋味。
嗯……弃了、发现自己写不下去了哈哈哈。
她下不去手了。
回到城里,被男配安住在一个小区里,下车的那一刻,她居然在角落里看见了木头。
那副银镯子,是用来遮住自己的伤口。
大概剧情如下。
四月被这地狱般的打击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她想过逃。
小路还有很多条,他们约好了,一起沿着河边的小路分开跑,跑到村头
,说出的话,比街上摇着丝巾的女人还,招人。
她终于有一天脱口出她的故事,也终于有个人抱她在怀里,珍惜呵护。
“是啊。在城里打拼了十几年,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父母搬家了。”
四月是春望镇被拐卖出来的,那时候年龄小不知道家在哪,救回来的时候一直养在孤儿院里。
已经是冬天,坐在回春望镇的车上,木头难以置信的,开心的拉着她的手。
在他们收拾了东西走在哀河的小路上,这条路是出村的另一条捷径,男配便追来了。
她借着出门吃饭的机会悄悄给木头递纸条,上面写满了她的计划。
十五岁,男配强奸了她,并且禁止她去读书,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
所以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知道自己的家乡是春望镇后,便又一次逃了。
她佯装生病去医院,等那个婆子去缴费的时候,木头就带着她跑。
四月的身子一僵,可并没有推开他。
“你要留在家里还是跟着我去店里?”
“因为。”
她想,是啊,木头还在等她,她不能死。
四月回他,是的木头。
林安皱了皱眉。
直到男配(是的,我连他的名字都没想出来)把她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因为他妈妈精神不好,需要一个妹妹。
“为啥子?”
他脑子便又开始混沌着,低着头,四月的蝴蝶骨像是展翅般,他不由得伸手摸向她,中间那条三指长的伤疤,像是用刀狠狠的,从左肩骨割到右肩骨,深到以至于需要用针缝合。
但春望镇不是归宿,所以木头要回去拿自己的积蓄,和四月去别的城市。
男配顾了个婆子看住她,有时间的时候就折磨她,打她,强暴她,她每次都想去死。
然后男配就找到她了,把她带进车里,木头骑着摩托车追,她看得心酸,让他别追了,就被男配按下去口交。
结果木头又回来了,让她感觉到人间似乎还有着温暖。
她突然抬着脸,咬扯着他的下唇,没有用力,眼梢微微上挑,极近魅惑的看着他失措发红的脸。一面沉着音,说。
他一直问她。“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他问的第三遍。
她的手又攀上他的脸了,上下抚着。
林安知道这女人谎话连篇的,从头至尾,都在说着假话。只有这处伤疤,才是她真实的故事。
“木头。收留我吧。待我看过家乡的山河花草,我就回城去。”
结果木头对她越来越好,舍下娶媳妇的钱只为了给她买个电视机,知道她洗澡不方便,买了个木桶,吹着叶子唱歌给她听,骑着他的摩托带她看万里山河。
可当拿起刀的那刻,她就看到窗外楼下的木头,在这里的小餐馆里做服务员,仰着头向她招手。
四月双眼缓缓的放空,看着他的眉眼,却彷如什么都没看着,伴着一声叹息,轻微的,只她听得出来。
“我也是春望镇的人啊。只不过在这没有家罢了。”
那时候她想过割腕,割了之后又觉得自己活得太闷了,连一次家也回过,一座山,一条河都没看过,就这样死了,太遗憾了。
被男配抓回来,割了她的背一条长长的口子,用来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