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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原地的齐雁,果然像个傻子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傻笑着。

    “都烧成灰了,我怕个球。”她想了想,又放弃了,“算了算了,你肯定要回老家祭祖的,下次约五一好了。哎,我就不懂了,要真的有鬼魂,也是他们行动比较方便,干嘛不飘过来让我请他们吃顿好的啊,我回趟家还得堵车。”

    她转过头,笑得粲然,话筒尚未放下,淡淡地回道:“看吧,24岁的齐雁没有哭了。”

    看不见的未来我竟然不在意。”

    “你不是说考上A中跟她复合的吗?”

    “我又没病你躲那么远干嘛?你找王明月啥事啊,我跟她老早分手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来A中啊。”

    作为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还自命她最铁的闺蜜,翁醒醒开始帮齐雁谋划如何攻略顾律的计划。首先,顾律数学和化学测试都过了,数学跟物理是同时上课也是同时放学的,翁醒醒让齐雁一下课就先冲去停车库,她会提前帮她把车子跟顾律的挪到一块儿。

    白日蜉蝣十年不远

    什么逻辑?!齐雁一脸蒙蔽,彼时还是她现任同桌的翁醒醒小声附在她耳边问道:“你怎么喜欢这种人啊,还嘲讽女生。”

    “走,吃饭去。”

    顾律懒得搭理她,单手勾着书包,低声骂了句:“白痴。”

    齐雁盯着屏幕默默不语,举起话筒,安安静静又固执地唱完最后两句:

    人就走远了。

    她脸上强扯的笑容还没放下,那样随意快速的一眼,他才不会注意到自己换了裙子,还特地穿了跟他同款的运动鞋吧。

    翁醒醒笑得像个狐狸。

    语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没有!”她懊悔地咬着唇,声音太大了,掩耳盗铃。

    **

    “难怪个子长不高了。”

    齐雁真是从中考之后就走了狗屎运,歪打正着居然进了物理奥赛小组,顾律看到名单时都吃了一惊,跑到她桌子前一顿猛拍,问道:“齐雁你是不是拿头撞了墙的,终于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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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醒醒一路上叽里呱啦,嘴就没停下来。到了KTV,齐雁又例行唱了那首歌,翁醒醒故意打岔,鬼哭狼嚎让她找不着调,齐雁没办法,切了歌没好气地骂道:“你到底是给我开心补过生日的,还是想气死我啊!”

    顾律开始每天跟她一起上下学,明明他们回家是两个方向。

    齐雁本来不爱喝碳酸饮料的,后来也成了习惯。

    翁醒醒抿紧唇,她的眼神依旧是悲伤的。

    齐雁吓了一跳,整个人蹦的老远。刘海盖了一整天,她额头上肯定都是油,呜,好羞耻。

    齐雁送了她俩白眼:“你不怕你家祖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骂你不孝吗?”

    好久没一起约会了,两个女人把商场都逛了个遍,一人两套衣服提在手上,钱包瘪瘪,饥肠辘辘。

    十年不远

    “行,我没有归属感,也没心没肺好了吧。倒是你,这么有归属感干嘛出来工作,老家待着,找个对象,过两年结婚生小孩,你爸妈得乐死。”

    翁醒醒约了今天请她KTV当做补生日礼物。

    翁醒醒捏了捏她的肩膀打气,很义气地保证道:“我明天就把那女的黑历史挖出来,你放心好了,我是不允许

    齐雁一个人推着车看着前面两人依偎的姿态,翁醒醒从后面冲过来,故意很大声地喊了她的名字,前面的男孩顿了顿,扭头对她俩笑笑又继续跟女孩亲密耳语。

    请客的当然不是寿星。

    一个寒假,顾律又恋爱了。这次的对象是和他一起上奥数的女同学,打扮时尚,皮肤白白的没有痘痘,高高瘦瘦的,头发很长,服帖地披在肩膀上。

    “生命有好多的道理没道理,

    虽然这样的日子太短了。

    03

    “我哪儿气你了,要是我不打岔,你唱完这歌又该想顾律了吧?是不是还得哭一场,把你俩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来覆去回味,大姐,快十年了,都馊了行不行。”

    这样偶遇了几次,两人发现回家也是同一个方向,所以顺理成章顾律也习惯跟她一起骑车回家了,于是两人说话的时间也多了,虽然短暂的十几分钟,齐雁听着他聊着各种喜欢的东西,篮球,游戏,数学,鞋子等等她不太了解的东西。逐渐又跟初三那样熟络起来,顾律甚至每次体育课去买水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一罐可乐。

    说着说着又聊到了最近追的泰剧,翁醒醒脑袋一热,提议清明放假的时候去泰国玩两天。

    齐雁赶紧用水果堵住她的嘴:“呸呸呸,你还是不是中国人了,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别说了。”被戳到痛处,齐雁投降了。

    两人吃了顿酸酸辣辣的泰国菜,翁醒醒一边猛灌水一边评价道:“这些菜就真的很泰,你懂吧,就是一吃,很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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