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心动的。”周亭说。他望着小安,神情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晚上。
血腥气。
现在呢?
陈幼安伏在周亭枕边,肩膀耸动起来,呜咽闷在臂弯里。
“他比我好。”周亭说,“你和他好好的。”
内的时候周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只是看着周嘉平的脸,周嘉平的眼睛,他感到荒谬,他甚至想笑。
周嘉平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按进他嘴里,指腹抚摸他的舌苔,周嘉平说:“她不会扫兴。”
周亭想起周嘉平的话。
但是周亭累了。
“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
润吗?周亭茫茫然地往下看去,他感觉不到丝毫快感,性器萎靡地软成一团,顶在周嘉平的小腹,他的腿被周嘉平架起,大腿内侧神经质地抽搐,似乎的确有液体一股一股涌出,周亭惊奇地睁大眼,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很快,他闻到了。
他闭上眼睛继续等,等到门啪一声打开,他没有睁眼,直到一只手搭上他的额头,一滴泪落在他的下巴。
“你甚至养不起她!”
那天周嘉平抱着他大哭一场。
“因为那样你就遇不到哥了。”周亭回答。
“你道什么歉?”周亭笑了,他拉下小安的手,小安想回握住他,可他很快松开了,“是我要心动的。”
“你知道她的药多少钱吗!”
奇怪,他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可周亭还是不恨他。一点也不。
“对不起。”小安说,她眼睛里含着泪,肩膀细细地颤着。
他真的把他当小安对待。周亭的荒谬感更甚,他觉得痛,但不知为何,他更想笑了,可后穴撕裂的剧痛让他很快无法发出笑声,他眉头皱成一团,整个身体被扯成两半的疼痛使周亭不自觉地想要逃离,他的腰不受控制地抬起,周嘉平伸手按上他的耻骨,毫不留情地拉近自己,软热的腔道无助地收缩着,黏膜润而烫地裹上他的性器,周嘉平喘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下面和她一样润。”
周亭内心一片死寂,他感觉到周嘉平的呼吸,又沉又湿地喷在他的颈侧,他小声说:“哥,我好痛。”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天黑透了,借着月光依稀可以辨出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了个人,烟头的红光一明一暗,定格在月下,久久没有抬起,久久没有落下。
周亭不再挣扎了,他安静地等这一切结束,他等啊等,等到痛变成了麻,等到皮带咔一声解开,等到被塞进被子里,等到门啪一声关上。
“没事的。”周亭说。
他在流血。
“不是……”
于是他这样做了,他胸脯亮晶晶的,乳头被他哥哥啃得发肿,下面插着他哥的鸡巴,他笑了,笑得直咳嗽。
的确,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没有听见回答。
周亭转过头盯着桌上的油灯,火苗一明一暗,闪烁摇晃间他回到过去,那时周嘉平也才十七八岁,而他,他还不足周嘉平腰高,学校高年级的小混混嘲笑他无父无母,他和他们打架没打过,满身是伤地回到家,周嘉平搬水泥搬了一整天,用满是泥点的手抓着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一回事,他不肯说,只说自己要写作业了,周嘉平用好话劝他,威胁他,用尽办法都没能让他说出原因,他只是一个劲重复自己要写作业了,最后周嘉平松开他让他去写,他坐在油灯前,也是这样一明一暗的油灯,他写了好久好久,周嘉平坐了好久好久,最后他说,哥,我好痛。
小安却哭了,她边哭边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周嘉平抓着他的腰,手臂用力把他翻了个身,周亭的脸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