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醉酒和疼痛让汪海神经并不清醒,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也是沉闷的:“为什么是我?”
汪海走了之后,凌海也起床了,他走到衣柜前打开了门。
“好好,我很快就走了。”
后面白秋丽就不想看了,她缩回衣柜,像受到伤害的蜗牛缩回了壳。
凌军挨着汪海躺下来,他拿手去触碰汪海的身体,从脖子,到肩膀,胸膛,小腹。
黑暗遮住了她的视线,却掩不住她的耳朵。她听见汪海的喘息,粗重的,因为疼痛而难耐的,强忍着,实在忍不住才从喉头里梗出来古怪的声响,床板摇动的吱吱呀声,和人体撞击的啪啪钝响。凌军说的,那些肆无忌惮的羞辱的荤话,和汪海屈辱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是汪海笔直的目光,容不下一点拐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让她觉得那些时光都是敞亮的。
白秋丽蜷缩在衣柜里整晚,她浑身都疼。当凌海解开勒住她嘴巴的布条和绑住她手腕的绳子,她在衣柜里僵硬地坐了很久,才能够稍微移动发麻的手脚,从衣柜里滚到了地板上。
凌军也去快速地洗了一个澡,当他带着水汽再次出现在床前,即使是白秋丽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看的男人。
润的皮鞋鞋面抬头,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凌军。
“想想……”凌军的后半截话,淹没在他覆上汪海耳垂的动作。
刚结婚一两年的时候,她老想着怎
汪海躺在床上,已经喝醉了,依旧是表情匮乏的表情,他躺在床褥里,因为难受而皱着眉头。
凌军有张相当俊朗的脸,冷峻的,似笑非笑的时候越发的出挑。他看着被关在衣柜里的白秋丽,竖起手指,轻轻地压在自己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他不管白秋丽,只拿了毛巾和浴袍就离开衣柜,走进了浴室。
白秋丽被这些忽然发生的事情弄得有点发懵,她从凌军特意留下虚掩的门缝里往外看。
汪海眼中一瞬间,火烧得很旺,但是就那么一瞬间,就没了。他躺倒在床上,任凌军的手探了进去。
白秋丽终于走出了这栋郊外的别墅,她觉得小腹隐隐的坠痛,后来越走越痛,痛得她浑身都是津出的冷汗,她走不动,就在路边坐了下来。
她心痛得无以附加。
汪海,那个少年时候就保护她,每一次有事都会保护她,让她觉得天塌下来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他的汪海,保护不了自己。
那个对她好,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觉得谁都不能羞辱得一星半点的汪海,在被另外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羞辱。
凌军站在白秋丽面前,脊背挺直,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秋丽。
“……对不起。”
汪海是白秋丽心中,永远不容轻亵的存在。
她看见醉酒后呕出所有食物的汪海被清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浴袍,然后被凌军放平在了床上。
她向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女人,她可以被随意践踏,打断骨头深挖骨髓里找不出丁点的血性。但是汪海不可以,汪海总是站在那里,任何时候她回头,他都在,表情匮乏,目光沉稳。
那一瞬间,眼泪汹涌地淹没了她的脸。
汪海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他睁开眼睛,好像眼中完全没有睡意,他一把挥开凌军的手,盯着凌军,眼神里全是厌恶。他绷着嘴角,唇都抿成了一条薄线,然后从牙关里逼出句狠声:“你真让我恶心。”
“能动了就赶紧滚。”
凌军挑了一下眉,然后就笑了,他的手被汪海拍红了,但是他并不介意。他伸手去搓揉汪海,脊椎往下紧实的肉瓣:“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贞洁?”
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本来就不是很稳的胎儿,因为乙醚的作用,胎死腹中。
汪海浑身都绷紧了,他脸色非常难看,额角是跳动的青筋,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冲上去,跟凌军拼得你死我活。
她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在医院,路过的好心人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带着惋惜的表情跟她说话,她才知道,那小小的一洼,就是她跟汪海的孩子。
白秋丽就抬头去看,看盯着她,眼神轻蔑得却如同盯着一只蝼蚁的俊朗男人。白秋丽知道自己对他而言完全不是一个同等的对手,如果不是汪海,凌军根本不会多看她,哪怕一眼。
“关,关灯。”
汪海支离破碎的声音里,夹杂着凌军的轻笑:“关什么灯,我就喜欢看你这骚浪的样。”
“什么?”
“我喜欢你。”
她坐下来,就看见血顺着路边石汇流在地上,在腿间积成小小的一洼。
第二天早上,汪海起得早,他睡得并不好,即使醉酒,又倦极了。他在卫生间里呕吐,然后没有吃早餐,直接去上班了。
凌军盯着白秋丽满是泪痕的脸:“真难看。”
“你凌军要多少男人女人会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