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有人下水的声音。
她转过身子，自上而下地扫视他的身体，他泡在水里，沾水的锁骨和胸肌非常健美。
程厉浅浅地看着她。
沈韶放下手机。
沈韶转过头叫程厉，他往沈韶这边走了一点，跟着她往下看。
程厉下了水，坐得离她不近，池子旁的灯盏昏黄，他们都笼在一半的黑暗里面，沈韶视线一扫，看到他手臂上衬衫压进皮肤里印出的红痕，他的手依然保持着弯曲的姿势。
沈韶移开目光，背对着程厉玩手机，她照了山脚的商圈，后来她点开商圈的大图，发现他们刚刚走过的几个广场，在这里看去，排成了北斗七星的样子。
她说，“俞老师真的爱你吗，换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开放性关系。”
她又亲了亲他，亲得他呼吸不稳，肉棒跳跃，在水里溢出浊液。
程厉说，“嗯。”
程厉往另一边指，山林被公路隔开，连着商圈尽头博物馆里的屋顶花园，构成了一个月亮的形状。
她准备收起手机，习惯性地点开聊天界面，发现沈瑶新发的朋友圈。
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在池水里赤裸相贴，她被他碰得浑身没有力气，脸色发红地看着他。
她笑了笑，“很厉害呀。”
风一吹，丝带摇摆，成了月亮的芒，光线晕开，柔软又绵长。
订婚宴上的殷北正装笔挺，他化着淡妆，眉眼看起来更利。他和沈瑶手腕着手走进大堂。
他的眼睛一片清明，眼镜仍没取下，泛着潮气。
程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骤然一听，第一反应是笑。
他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哇”，沈韶看他那个表情，试探着问，“是你设计的吗？”
程厉起身，把她搂住，贴着她的身体。
她们有太多共同好友了，所有人都在祝福沈瑶和殷北，沈家和殷家终于结成联姻，资产完成翻倍，一时间股票市场波动剧烈，公司估值又上了好几个点。
她趴在石头上面，程厉坐在她旁边，她心里一口恶气没地方出，抬头问他，“程老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程厉说“嗯”。
“我和她没有关系。”
沈韶拿手划水，溅到他身上，“又当又立。”
沈韶取下他的眼镜，亲了亲他的眼睛，程厉捏着她的腰。
但程厉没有回答。
沈韶睁大眼睛。
“你想做吗？”她问他。
沈韶挣扎着，在水里力气变软，她蹭啊蹭，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硬，下身站了起来，很懊恼地停止挣扎，被他抱着不动了。脸色越来越沉。
程厉说，“俞舒是我朋友。之前有人想让她做情妇，她请我帮忙，我答应了。我妈妈一直在催我谈恋爱，和俞老师演过几次情侣。”
沈韶说，“你亲亲我，我就跟你做。”
程厉把手摊开，左手揽着沈韶，右手放在水池外的石块上。
程厉在她旁边坐下。
沈韶说“哦”。余怒未消，她继续拿手波水，程厉轻轻握着她的手。
沈韶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韶瞪他，“你的采访我看了，记者问你和俞舒的关系，你没有否认。”
沈瑶配的文字是，“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