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迈出了这一步,与她暗通曲款,虽也会愧疚懊恼自己的禽兽行径,但每每与她在一起,便觉得那些也没什么了。
“莫郎莫要再欺负奴家了!”她娇嗔一句,余韵未去,两靥仍染着胭脂色的潮红,莫澜看得怦然心动,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
见她流了泪,便拾起枕边放着的帕子给她擦去眼角的泪,嘴角上挑,道:“秋萤怎生如此忍耐不住?原本今日还想给你弄久一些的。”
他知道,她是朋友妻,是他那个无欲无求四大皆空的知己牵挂多年的心上人。
她此时心神摇荡,两眼已然迷离,青衫男子低着头,唇舌交换着在她身下伺候,水声黏稠暧昧,秋萤的喘息破碎而又沙哑。
与江笠意截然不同。
“江哥哥,哥哥……”她极爱在床笫之间唤他哥哥,江笠意对此倒是无所谓,有时情到浓时还会配合地在她耳边哑声叫一句好妹妹。
她的喘息短促而尖细,像枝头娇娇嫩嫩的花蕊,让人不忍狠下心来蹂躏。
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地躺在床头上的,赫然是那本该在集市上逛灯会看花灯的秋萤!
“夫人好生敏感。”
这天夜,江府内黑黢黢一片,大部分仆役都被秋萤哄着去集市看花灯了。
捏嗓拿腔,嬉笑怒骂。
“啊,哈……”
床笫之欢,她总是花样百出,而江笠意也愿意配合她,水乳交融、共赴巫山也不过如此吧?
吻,听见她敏感的轻喘,呼吸不禁加重,身下冲撞的力度越来越大。
眼泪滑落,秋萤喘息着捏起床被,坐直了身子,眼尾斜睨面露揶揄的莫澜,他剑眉星目,笑容俊逸之外更多的是肆意。
他也有时会求饶,断断续续地喘息,“好妹妹,快饶了我吧……”
“嗯……”
偌大的府邸充满不同寻常的静谧。
一贯玩世不恭的莫澜定定地望着她,脑中浮现起初见时她的清丽容颜,从飘扬大雪里走来,冰为肌,玉为骨,怎一个妙字了得?
“秋萤,我很喜欢你。”
偶尔,他也会在床榻上想起旧日里她的那些恩客,于是眼尾泛红,摸着她滚烫的脸颊哑声问一句“从前他们可有这样对你”?
秋萤叫得大声,浑然不怕被人发现。
“啊……”
“莫、莫澜!”她失声痛哭,泄身的快感与羞耻将她弄得全身战栗,一双玉珠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莫澜看得好笑,伸手捏了捏。
像那戏台上唱的曲。
摇曳的床,吱吱呀呀。
“好妹妹,放松一点,你把哥哥夹疼了……”那个说话总是懂礼识仪、进退有度的江笠意,声音喑哑又性感,咬着她的耳朵。
女主人去了集市看花灯,男主人去了伯夷侯府赴宴,正房里本该是一片寂静,然而此时紧闭的房门内却间或溢出一声声娇吟。
都是恣意绚烂的人生。
例如此时。
他活了二十多年,除却她,便再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若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与江笠意琴瑟和鸣、白头到老,他不甘心。
也是好笑。
他技巧娴熟,几下浅尝辄止的试探后,倏忽深入进去,湿濡柔软的舌头抵着脆弱娇嫩的贝肉,牵扯出千丝万缕的玉液。
江笠意吻着她的锁骨,手指揉捏她胸前的软肉,在她的轻颤中掀起一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