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意无可奈何,搂紧了她的腰,低头在她的鬓发上吻了一下,求饶:
抱着她的江笠意脸色顿时变了。
幸而有江笠意暗中相助,委身扬州不染阁的秋萤不用被迫接客,可全凭自己喜好行事。
这些江笠意也有耳闻,他时不时给秋萤寄去信笺,然而信沉了鱼,书绝了雁,秋萤愣是不肯前往江家投靠,寄人篱下,甘愿在那不染阁从心所欲,过肆意快活日子。
而后悄悄退了出去。
不想江笠意这些年虽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可却自己一个人生了闷气,当面竟装作不认识她,秋萤心里觉得好笑,也就与他虚与委蛇,演起那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把戏。
静空,正是几年前出家的苏凛冬的法号。
婚后,秋萤和江笠意倒也称得算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就如此时,江笠意拥着她,唇瓣蹭着她敏感的后颈,哑声呢喃:
秋萤醒来时就看见坐在她身旁垂眼看书的江笠意,太阳快要落山了,斜艳笼了他一身。
秋萤为了躲苏凛冬,想起了归隐山林的江笠意,便领了侍女往嵩山来,恰逢大雪将至,便借故入了江笠意的院子。
初春,草长莺飞。
江笠意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清茶,闻言答道:“我让她出去了。”
之后江笠意便向秋萤提出了成亲,秋萤这小半生走来,见惯风月与人情冷暖,也有些倦怠了,便索性答应下来,入了这煊赫的江氏门第。
良家上下,男充军,女为妓,满门凄惨。
窗外是春日迟迟,屋内却y凉静谧。
“当真。我最爱的一直都是江哥哥啊。”秋萤亲了亲他的下颌,绽开笑颜,哄道。
良秋萤的父亲牵涉贪w受贿,被朝廷流放僻远之地,病死在了流放途中。
“当真?”江笠意半信半疑。
于是又是一番云雨。
秋萤斜倚在贵妃榻上,睡眼惺忪,侍女小莲低头为她扇着风,驱散她身上的热意。
“那夫人觉得该当如何?”
江笠意搂过她的后脑勺与她缠
而唯一让归隐的江笠意在意的,便是良家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的青梅良秋萤了。
万没有想到苏凛冬竟就此沦陷,硬生生为她拒了家族定下的婚,纠缠不休。
日光正暖,秋萤睡意渐浓,美目半阖,鼻息变得清浅而均匀,日光从精致的绮窗渗进来,洒在她一双蜷曲着的玉珠上。
“不要。”
“萤萤。”江笠意跟上来,从身后将她搂住,声音放低放柔,说,“莫要生气,改日我再带你去看灯会,好不好?”
“今夜伯夷侯为小世子摆满月宴,怕是没有机会陪夫人。”他的指腹轻轻肉了肉秋萤的眉心,眼神充满温柔与爱怜。
“灯会又非日日有。”
秋萤点头,没说话。
几年下来,秋萤统共留宿的,包括苏凛冬也不过寥寥几人,大多是因为性情相投、洁身自好,又同样喜好古文诗词罢了。
苏凛冬本是一次被好友拉去不染阁的,却无意中结识了秋萤,秋萤见他质x自然,天真烂漫,便想与他来场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
“我不跟他走,只是与他见一面。”秋萤转过身,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江笠意的脸。
江笠意忍不住莞尔,为她扇风,低眸津津有味地端详她恬静的睡眼。
秋萤气喘吁吁地靠在窗沿,裸露的肩背印着江笠意吸出的暧昧红痕,夕阳西下,她衣衫褪至腰间,两只雪团害羞地轻颤着,香汗淋漓。
“萤萤,别跟他走好不好?”
“小莲呢?”她刚醒,嗓音有些沙哑。
秋萤垂眼想了想,忽然笑了声,“我听闻缥缈寺的静空和尚过几日要随师兄弟来京城讲经,夫君既身为礼部侍郎,定有法子请静空和尚来府里一趟。”
“不要。”
深宅大院,草木扶疏。
“那我给你买你喜欢的首饰?”
放轻的脚步声踱来,小莲吓了一跳,江笠意朝她伸出手,她立即会意,将扇子递了过去。
江笠意乃是扬州江氏——举国闻名的大世家之子,从小饱读诗书、才思敏捷,及冠后恰逢江氏世交良家出事,江笠意便离家归隐嵩山,下定决心不会入仕。
江笠意以为她生气了,于是低头啄了啄她的脸颊,软下声音道:“不若今夜你与我同去?待宴会结束我们就去看灯会。”
“待宴会结束灯会早就没了。”秋萤轻哼,不客气地甩开江笠意的手,起身想要出屋子。
“哦。”
“哦……”秋萤点头,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喉,又想起什么,抬头问道,“我听闻今日集市有灯会,你可要跟我去?”
“胭脂?”
“你当真要如此诛我的心?”江笠意的眼尾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了红,道,“萤萤,我们已经成婚两年了,你难道还是忘不了那个苏凛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