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室的床很小,杨聿希和我紧紧相对躺着,他的手臂还被我充当枕头,另一只手压在我身上。
「你昨晚去作了什麽?」因为靠得很近,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气息拂在我脸上,都会让我有种痒痒的感觉。
却突然感觉有什麽软软的东西贴在我脸颊上,同时听到他叹息地说:「偏偏你这个人还意外地单纯,一点都不懂防备。」
杨聿希露齿一笑,回道:「之前打校队很常受伤。」
「诶,过来一下。」杨聿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沈思,我抬头,只见他坐在保健室最里面的床上对我招手。
「你g什麽?」我慌张地想站起来,却被他强健的身体压着而起不了身。
大四了,我只剩体育一门必修课还没修过,可是体育偏偏一直是我过不去的门槛。
「你你你……明明功课上那麽天才,体育真的很烂耶!」杨聿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短短一段路被他多拖了好几分钟才到,如果不是拐了脚需要人扶,我还真想自己走过去就好。
接着他熟门熟路地在保健室里找冰袋为我的头和脚冷敷。
「鸭子?」他的口气大声了起来,或者说该称为惊吓。「你怎麽会去作那种工作?」
酱烧鸭握着我的手,低低地笑了起来。「是个有趣的新人呢。」
「头的部份你自己拿着,脚我帮你找绷带固定。」
之前没想过要好奇他的事,现在也只是顺势为之,却看见他的眼神闪烁了下。
「我不擅长t能活动。」我老实地说。
好不容易到保健室,却不见保健老师,杨聿希让我坐了下来,动作g练地摸了摸我的脚踝说:「还好,没有肿起来,冰敷一下就会好很多。」
他的身体僵硬了下,才回答:「你很缺钱吗?如果你有急需……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而我则默默地想:原来……是个男人。
大学的体育明明就是最好过的一门课,我如果不是烂到连发球都发不过,也不会落到要重修的地步。
「不缺。」
「别动。」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呼气。「你昨天没睡好吧?趁现在没人赶快睡一下。」
後来我还是迷迷糊糊地在保健室睡着了,醒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压在杨聿希的手臂上,还把他的手臂压红了。
了手说:「你好,我是酱烧鸭。」
杨聿希压在我身上的手突然收紧,b得我只能紧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近得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细细地体会分析自己现在的情绪。
听到他感叹地说:「你这个人看起来一本正经、死板又严肃,固执又不知变通,除了念书什麽都不会……」
「那你为什麽……?」
想知道人为什麽而笑?为什麽而哭?为什麽而觉得自己活着?
我停止了挣扎,有些愕然。「你怎麽知道?」
我为他话里的不合理而皱眉,顺势提出我的疑问:「那你为什麽要重修体育?」
我向他道歉,他却摇手要我不要在意。我不懂,他为什麽不早点把手臂移开。
我看杨聿希手脚俐落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很常来?」
「喔。」原来那麽明显吗?我忖思。
那他呢?
那眼神有点熟悉,我想了想,似乎和昨天太白的眼神一样。
才上课不到二十分钟,就因为踩到网球滑倒,不但拐到脚还撞到头,体育老师只好让和我同班的杨聿希扶我去保健室。
「哈哈哈哈……」只是这人一路上都在大笑,我实在担心我能不能被好好地扶到保健室?
「看你恍神得b平常严重就猜到了。」杨聿希轻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笑得我耳朵热热的。
「只是想试试不一样的事。」想改变这个呆板、无趣、不知变通的自己。
「去作鸭子。」我老实地回答,身体不舒服地扭了一下,想避开他呼吸在脸上的热气。太痒了,我受不了。
「你好。」
这是……什麽意思?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为什麽会有极为相似的眼神?
店里上班到早上六点,体育课是十点,睡不到三小时的我,此刻是真的有些精神不济。
「……还不就翘太多课才要重修。」他回答,眼神却飘向别的地方。
我盯着那只b女人还要白晳光滑又骨节分明的手,想了一下,才伸出手握住。
我看着杨聿希帅气阳光的外表,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人,他热情、开朗,擅长交际,从大一开始就受无数女生追捧,花边新闻不断,连我这个只专注於功课的人都多少听闻他一两件八卦。
「不行吗?」
我愈听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渐渐急促,身体很热像有把火在烧。这是……生气吧?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拖着脚走过去。没想到刚走进就被他一把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