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练琴吗，送你过去。”
果然还是该绝交的吧！
他挠了挠头发，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一脸烦躁：“反正老子没这意思。”
礼物送完，他们两就各不相欠了，莫名其妙的，程星灿竟然有点郁闷，叹一口气：“那再见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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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尴尬，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脱身：“我要去练琴了，祝你以后都身体健康前程似锦，你也别为难我，我不欠你的了。”
“嗯……”
沉倬冷笑：“断绝来往？两清？”
“不想送你了！”
他推搡了她一下，强势扣住她手腕将人往路口拽，她急忙推辞：“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他步子迈得很大，程星灿小跑才勉强跟上，受不了地要甩掉他的手，“你快松开，我自己走。”
她手指他提着的购物袋，“你不是要跟我断绝来往吗？那个，就当还你项链的人情，我们两清了……”
她缓步跟过去，自言自语：“贵妃……”
“……”
“谁家的小狗狗，好可爱。”
“必须送，省得你回头又脑补编排老子。”
程星灿低头，愣愣看着手中的火腿，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言罢立即转过身去，沉倬眼疾手快地捉住她胳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蹲下身去抚摸它的头， 他怪里怪气地轻笑一声，走去了旁边的小卖部，“贵妃，过来。”
好像……有点耳熟？
狗嘴吐不出象牙？
“还行，你没发现你们俩吃东西时挺像吗？”
他品出味儿来，购物袋举到彼此眼前，“那是特地来送这个的？”
沉倬想了想，把剩下一根火腿塞到她手里，“一边一根，行了吧？”
她别过头，手指绞着单肩包的背带，“也不算特地吧，就顺路而已……”
可以陪她玩。
口气听上去怪怪的，沉倬侧目：“你不是过来这边玩的吗？我现在还有点空。”
“谁告诉你我是过来玩的……”
她心不在焉地回话，还在想要怎么打消他送自己去练琴，她的课排在下午，现在过去太早。
“嗯。”
他依言松开，并肩走在她旁边，“过年在家吗？”
她深呼吸握拳，终于想起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咬牙切齿地回：“你才像狗，不，你就是狗。”
火腿喂完，他拍拍手站起身，“干嘛？”
“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他买了两根火腿出来，剥掉其中一根蹲下去去。
顶多是想趁这段时间让自己冷静点而已。
程星灿站一边看他喂狗，颇为意外：“你很喜欢狗嘛？”
他屈指用力敲了敲她的脑袋，她疼得吸口凉气，口口声声数落：“难道不是你先冷战不理我的嘛？电话不打还玩失踪。”
“……”
她去吃了好几次羊骨汤面都没碰到他。
狗狗撒丫子跑过去，尾巴摇得更欢了。
她手指向购物袋：“还给我！”
“不清楚，要看爸爸跟大伯商量，有可能要回乡下老家过……”
两人边走边说话，这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条小白狗跑到两人脚边，仰起狗头冲他们吐舌摇尾巴。
“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