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
“你这朱砂痣白月光,长得不也就那样吗,这么多年你图什么?他既然都放过你了,你还有什么忘不掉的?”
后来他翘了体育课,躲在学校的旧仓库里再次弹起这首曲子,抬眼时看到站在光里的人
陈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直笑,然后喝醉了的陈枳终于把这么多天的压抑哭了出来,说不出话了。
正打算趁他清醒劝他两句,还没开口,他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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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肯放过他。”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靠上椅背,仰头看着窗外。
“你懂什么。”陈枳极快的回答。
我又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我脑子有坑才会觉得他醒了,他醒个狗屁,他醉大发了。
光线很暗,看不清是什么。触感很光滑,我拿到方向盘上对着路灯看,发现是张照片。这张照片我见过,一模一样的他有十多张,原本的那张拍立得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氧化褪色了,他拥有的再多也不过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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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字这么清晰,看样子酒劲儿是真的过了。
活了这么多年,我自认是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故事。看到身边这些痴男怨女纠纠缠缠,发现这么一个规律。最狗血的爱情故事都发生在校园,以心动作序,浪漫开头,然后历尽狗血的起承转合,最后无疾而终。但陈枳的故事与这些“大多数”并不相同。它只有一层又一层繁复的铺垫,把旁观者、局中人的情感推向顶端,然后像一场绚烂的烟花,归于半空。
我说陈枳,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像条被主人遗弃还傻逼似的等在原地等到死的傻狗。
那年陈渊和梁远的结婚纪念日,陈渊难得不是从宿醉中醒来,坐在自己人生的第一架钢琴前弹了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尽管他的手部神经受损严重,连指法都无法控制,陈枳觉得自己从未听过有人能把这首曲子谈得这么难听,和他大打出手,质问他梁远走的时候你没有留,现在又在装深情给谁看?你知道外边儿都怎么说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