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将军说他已经打下叛乱的琼州,抓住了叛乱的首领,最快三月便能带大军回朝。”
“陛下,凤统领还在。”
孟翊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官服走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一个三层的盒子和一叠文书,见你衣冠不整的躺在软榻上翻着奏折也没说什么——换了宋璟少不得耳朵又起一层茧子。
你扑进面前人的怀里,懒洋洋的用脸蹭了蹭面前人的胸口。
你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伸手去勾那盒孟翊带来的枣泥糕,孟翊回来的还挺快,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个宫人就带着碳炉回来了。
“阿殷先去换身衣服吧,朕书房内部的柜子里有官服,等会朕再叫下人添几个火炉。”你看了看站在你身旁的凤殷,本想让凤殷也一起坐下,却又看到凤殷手被冻得有些发红,连忙握住凤殷的手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无恙了才对他说到。
“若不是砚青没回来,朕又没人手——那些科举上来的寒门学子一个个自视清高自诩为清流,归根结底却都是群蠢蛋…世家子更不用提,废物不说还在朝中抱团贪污受贿,修整一个河堤居然有脸向朕要五十万两…哼,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贪污贪的脑子都没了。”
“朕晚些便来看你,你先回去,朕要去御书房。”
孟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到。
他说。
孟翊用指肚刮了刮你的鼻子,你打了个喷嚏,然后又继续很没形象的咬着手里的枣泥糕对孟翊来了句
盛京的冬天冷的要命,正当你打算让人点个炉子的时候,一道身影从门边慢慢凑近。
“韫衡来一趟不只是为了给朕送枣泥糕吧。”你用手托着下巴,凑近了孟翊问道。
男人松开了环住你腰的手,他似乎还是学不来父皇以前宫里的那些嫔妃的娇憨作态,当然这也是好事——说实话,你也不是很能接受一个快二十的大男人娇滴滴的在你怀里撒娇。
你在他额面上轻轻一吻。
“那挺好,宫宴和庆功宴可以一起办了,还省银子,到时候献俘干脆直接在宫宴上杀了吧,多省事,啊——我开玩笑的,别敲我头。”
孟翊叹了口气提醒你,这时你才想起来这茬,即使是你脸皮再厚也没法在好兄弟的注视下和另一个好兄弟滚床单,于是你只好起身坐端正,拿过桌上的折子递给孟翊。
“朕赶走了,朕不喜欢别人来屋里吵吵闹闹的。”
其实也不疼。
“陛下怎么也不多点几个炉子,外边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可怎么办,下人呢?怎么只有凤统领在屋里。”孟翊放下手里的东西,还是看不下去俯身给你整理了一下衣襟。
“陛下,孟右相正在门外等候,说要有要事相报,陛下要见吗?”
“韫衡,坐这儿。”你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唤他的表字。
“好,那臣晚上在昭纯宫等陛下来。”
“是吗?”你打了个哈欠,又抓起了一块枣泥糕咬了口。
你又咬了口枣泥糕。
你懒洋洋的翻着奏折,头也不抬的道。
你眨巴眨巴眼睛,将腿缩到了软榻上。
“陛下别胡闹了。”孟翊叹了口气,收回了卷成一卷的奏折。
孟翊拿出腰间的丝帕为你擦了擦嘴角,凤殷给你倒了杯茶后又给孟翊倒了杯。
“陛下是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门口的侍从听到动静熟练的为你打开了门,屋檐已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自己似乎睡了有些时候了,方才在回来路上看到的雪已经停了,你便独自一人踩着雪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你伸手打开了孟翊带来的点心盒子,将里面的枣泥酥拿出后一口咬下,气鼓鼓的嚼着。
“不了。”你拒绝了他,随即翻身下了床。
“…自然不是,这是臣和凤统领近些时候收集的五姓的罪证——还有大将军的密信。”
“朕还没叫他呢,他就来了…?让他进来罢。”
你阻止了他想要为你穿衣的举动,伸手拉过放在一旁的外袍套上,锁骨上昨夜与宋璟胡闹留下的吻痕还残留在皮肤上,王允知的神色暗了暗,似乎是想开口,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出去吧。”你重新点起烟深吸了一口,两个宫人自觉的放好了炭盆走了出去,凤殷刚刚进内室换衣服了,外室便只剩下你们两人。
你抬起腿坐到了软榻上,刚一进屋,便看到穿着官服的凤殷进了屋,身上甚至还落了一层没来得及打掉的雪。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臣去喊人。”
“韫衡看看,这些是阿璟和阿殷收集的,全是五姓的罪证。”
朕就去你那。”
“哦?砚青的信?”
——不过这些倒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挨上世家,最后总归是都要被除掉的。
“臣扶陛下起身。”
——有点太甜了呢。
你终于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