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方晋再凑齐话,锦哥儿又带女艳谍过来了,关雎馆瞬间花团锦簇。凤儿坐在正中央,竟生出一种给自己选妃的恍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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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很是不懂,传递消息必须折腾这一步么?就说丰哥哥那回吧,他直接给摔了,压根不麻烦我,我倒觉着也没毛病,反而若我费劲破译解锁,除了显摆密文能耐没啥用。”
凤儿问:“所有的?”
她递块帕子让锦哥儿擦汗,指着他刚放下的大漆木盒子对凤儿道:“拿来了,都在这儿。”
原因也很简单。她们都和锦葵一样,自知离蛊在身,此生飞不出蝶园四角天,故而日常开销大手大脚,报复一般的只享受眼前,不然今日兴许有几个能卷铺盖便走。
动手呗。我要你来,不过是图一个人人都信你的权威。”
润娘随便捏出一个摆弄着,一脸嗤之以鼻,对她讲起玄机匣的背后玄机。
“就是除了显摆没啥用嘛!”
润娘一点头,“对,所有的玄机匣。那玩意儿用一个拿一个,用完归还给我,除了被常丰摔碎那个,一个没少,全在这里。”
这倒在凤儿意料之中。
待“解蛊”大业终于忙完,天已彻底黑了,艳谍重新挂起牌,蝶园仍如往常那般热闹。
她记得云麒曾说起过,女妓被赎身的机会远多过男倌。后来她慢慢也发现,比起男倌,姑娘们更懂存省,偷偷攒缠头打算给自己赎身的大有人在,但艳谍除外。
将先前一套如法炮制,姑娘们的反应与男倌大致相同,区别是选择离开的人更多一点。
老早就好奇那玄机匣究竟有多少样式,凤儿兴冲冲过去打开盒子,亮着眸子挨个拿出来打量,但满口的不解。
关雎馆里少了晏芳晏华,多了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