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有多邪门,光听便怕了,加之晏芳晏华怎么回事,他们也都或多或少知道,心生畏惧,自然而然,宁信其有。
无奈之下,方晋只得用钝头竹签蘸取略有刺激的祛毒药膏,伸进他们后庭或尿道意思意思,想反正做这营生的都难免有点小毛病,坑不着人。晏华更不是白来的,一顿手舞足蹈比比划划,外加瞎念一通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也便诓住了他们。
她一脸稚嫩天真,说出的话却让人汗毛倒立!这也让方晋了然,她是怎么个吓唬人法儿!
凤儿双掌啪地一合,“成,那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有个别心急,询问第一个去的人如何解蛊,有无痛苦,被公子冷言打断:“能解便得,多余的别问,你们还信不过方晋,信不过南夷大蛊师之后么?”
公子对此倒有所了解。有客人提过要为他俩赎身,只是碍于离蛊,他们没答应,但也还没拒绝。
“有劳方大夫!”
“且慢”,凤儿小手一挥,再度发话,“有些丑话我得说在前头。这离蛊解法,实为以蛊克蛊,剥离一个,种下一个。但是诸位不必过虑,这新蛊不会害你性命,前提是管严自己,不容有背叛卫家、背叛蝶园之行,否则下场么……诸位可还记得锦葵吧?”
凤儿扑闪着眼睛笑对他道:“能啊,你去天涯海角皆不耽误。我盼着你们都如云麒哥那般遇得良人,但我或许永远没机会离开这儿了,所以,我要还你们自由,也要园子里永不出内鬼。”
方晋抽着脸啐一口,骂道:“奶奶个腿儿的,哪怕老子几辈子都做大夫,也不可能看过这多男人的屁眼和命根儿!”
出乎凤儿意料,这群男倌里只有两人选择出去。
话丢出去,凤儿却没按他预想的接。她正想下一步呢,没留意到俩男人言语里的火药味儿。
想想也有道理,方晋没再多虑。这回轮到凤儿生惑,问方晋是如何“解蛊”的。公子闻之凑过来,也闹着要听听。
那人仍在犹豫,另一人抢先站到方晋跟前,拱手行礼。
他白皮囊里裹着多少黑坏水,方晋还能不知?他想他怼着干,他偏顺着说!
其中一想走的吞口唾沫,怯怯问凤儿:“若下这新蛊,我还能出去吗?”
于是乎,等先去的人回来,紧接着第二个抬脚就去,连问都不问。
晏华反应快,果断往他身后一站,随时准备配合他装模作样。
众人至此闭嘴,乖乖等召唤。
方晋拍拍手边木箱,对那二人道:“那就你两位先来吧。”
凤儿讨好着给他捏肩,软声解释道:“那样是干脆,但也太过突兀。我要园子里看上去和平日没两样,人还是这些人,酒照喝,客照迎,瞒住所有人的眼睛。”
原是方晋也想把戏做全,故作正经说蛊从哪儿进便从哪儿取,结果那俊男倌脸不红不白褪了裤子,朝他撅起了白腚子,说离蛊是临近受训结束时,被公子从后庭送入体的。
他们敢说做不到嘛,恨不得刻至骨髓了,一声一声答应得那叫个响亮!
把他们身契抽出来放到一旁,公子说:“等那二位客人再来光顾,若再提赎身,马上带来找我谈,我定不会狮子开大口为难。”
凤儿更好事了!“叔叔快细说说!”
凤儿简直当笑话在听,公子也掩口哧哧乐。等他笑够,方晋也快恼了,他换副体贴面孔,而嘴里阴阳怪气。“可是辛苦了我方兄,但你怪不得我呀,这是凤儿拜托你的事。既然你累了,那等下给女艳谍解蛊便不劳烦你动手咯。”
一场忙活,耗了近一个时辰。方晋回来时直捶肩膀,满嘴狐疑念叨凤儿:“我不明白,你干嘛绕大圈费周章,直接把人遣出去多干脆!”
方晋把木箱往晏华怀里一塞,由锦哥儿引路带人出门去,边走边嘀咕:“只是管牢嘴巴而已,对谍人来说还算难事么,总好过肠穿肚烂、死状凄惨……”
锦葵在栖梦楼出事,朗月堂里没几个人亲眼目睹当时之惨状。可他们耳朵不聋,公子管得再严,也难保没有闲言碎语流窜进朗月堂。他们鼻子也不是摆设,血腥臭飘出栖梦楼外,足足两日才散,也令人想忘却难。
凤儿窃笑,暗嘲他会装好人!这俩人在蝶园的时日可不短,钱早挣够多了,他当然抹不开面去开大口。
“死冰坨子你咋不早说!捅人屁眼、豁楞人尿眼,这都是你拿手活儿,我他娘的不好这口!得嘞,今晚我得喝安神汤了,不然梦里怕是有一堆光腚男人围我打转!”
待所有人把过场走完又聚集到眼前,凤儿有了新的吩咐。
“还是叔叔再辛苦点吧,你想不看也不碰,那便站一旁背着身,让晏芳替你
“自此刻起,你们要忘了自己是谍人,只是普普通通一介勾栏,不管什么人套话什么人问,皆做一概不知,能做到吧?”
“那敢情好啊!我正苦恼怎么才能不看不碰除她以外的女子胴体,还能给姑娘们‘解蛊’!要不凤儿,你亲自动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