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季芹藻抓紧了桶边,两肩不受控制地耸起,腰也塌得更厉害了,却依旧没有回头,但在他下垂的视线余光中,自己的臀股间又落下了一团乳白的秽物,“啪嗒”一声明晃晃地融进水中。
季芹藻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知为何,他忽然很害怕被少年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慌乱间垂下头去。
原来,我真的哭了啊。可是,为什么?
“唔嗯!”他的腿根立刻抽搐了一下,被肏得敏感红肿的甬道受不得半点刺激,酸痛涨麻瞬间袭来,男人的两腿下意识也要并紧,但因为身体里开始涌起的零碎快感,以及少年还挤在他两腿间的膝盖,他没能成功。他的呼吸凌乱了几分,心中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放松下来,紧绷对他而言只会产生更多难堪的反应。那手指一反常态地没有捣乱,而是轻轻勾弄着肠道里颤栗的软肉,也像是在帮助他缓过这一波刺激。
一瞬间,他感到了莫名的茫然,以及随之而来,更茫然的委屈。
可少年只是轻轻亲了下他的耳廓,甚至没有动手强迫他回头。
可她又亲了一下他的耳尖,然后又说了一遍,“今晚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于是,尽管不理解,但为了避免刺激她,也为了保全自己少受些许折腾,之后的日子里,他只得尽量忽视身上那些齿痕吮印,红肿的乳头由着它继续红肿,臀胯腰腹的指痕由着它继续存在,他用一身严正端庄的衣服覆盖住满身的吻痕齿印。她确实因此消停了些,显露出某种心满意足的高兴,至少疯得比原来少了点,甚至会在下一次强迫他并想加深这些痕迹时,没那么粗暴了。“芹藻,你是我的……我好好对你,你也乖乖听话,好不好?”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可少年的话却向他表明,并非如此。她没再亲他的耳朵,只是脸颊贴着他的后脑一侧,蹭着他也被水汽打湿了的乌发,语气似乎有些小心翼翼,“芹藻,你哭了吗?”
一刹那,季芹藻以外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湿漉漉的吻,带着她唇瓣惯有的微凉,以及水汽的微热,还有她不轻不重的呼吸,一并落在了他的背上,他经不住抖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夹住了后穴中的手指。
少年第三次亲了下他的耳垂,微凉的唇抿住那软软的有点发烫的部位,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衔住狎弄,而是唇瓣合起简单碰了碰,就松开了。
“对不起,芹藻,是我做得过分了。你……别生气。”
她的吻,压住他的四肢强迫他打开身体接受她的全部,直到他的唇瓣被吮得麻木,舌尖都破了皮地发疼,她才肯松开。她不断地在他的颈子上、肩膀上、胸膛上留下吮吸啃咬的痕迹,也不断用下身狠狠地撞着他顶着他,又掐着他的腰,把他固定在她身下,“你啊……偏要,逼我再来一回,唔……”
他的手指捏住桶边,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还在轻轻搅弄着,但是不激烈,也没有刻意去触碰他的敏感点,更没有故意做点什么来增加他的难受。季芹藻的腰肢发软,浴桶里热腾腾的水汽不断上升,像是氤氤氲氲地洒进了他的眼中,他的视线一瞬间模糊了。
瘦窄的腰肢继续被圈住,后颈窝也
可就在此时,浴桶中又是“啪嗒”一声,他不由一抖,背部一僵,以为是那羞耻的地方又被弄出了一些精液落入了水中。
她问的是“好不好”,可根本不会接受他说“不好”。哪怕,从她把欲望强加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好过过。他以为从北渺幻境回来后,她有所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有所改变。可今晚发生的事,打破了他本就不该存在的幻象,终究是他过于自欺欺人了。
“你醒了啊。”身后传来少年平稳的声音,带着情欲缠绵后的低哑,以及如今已经越来越常见的,比她以前的粗暴偏执更令他无所适从的,温柔。
我哭了吗?季芹藻怔了怔,终于做出了自他醒来后第一个明显的动作。他慢慢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用那已经了无伤痕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摸到了一脸温热的湿意。
虽然季芹藻沉默着,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反抗,但在他醒来的一瞬间,顾采真就敏锐地发现了他身体的紧绷。因为身体趴在浴桶边的姿势,男人的窄腰往下塌陷,臀部被她托得翘了起来,一身润白丝滑的肌肤上痕迹重重,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最好能再添上一两道新的印子。不过她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又在下面帮他弄出来身体里的精液,暂时没法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于是在她出声却依旧没有得到他任何形式的回应后,她一边继续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弄,一边垂头将略带力道的吻,落在了他耸起的肩胛骨上,再从他的后颈沿着脊柱一路往下啄。
身后传来少年的轻笑,她的唇随即从后面贴住了男人红红的耳朵。季芹藻心头发冷,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她的调笑——他向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敏感,而她总会将之视为某种情趣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