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看见他领口下方的胸膛也在渐渐变透明，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砸在他肩上，很快湿透雪白的衣料。
宋长安的脸上露出一抹焦急之色，拉住她的手加快脚步：先别说这些，走快一点。
苏锦书摇头，问他：你还没回答我，我走了，你是不是会死？
刚才走过的地方，已经被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彻底吞噬。
那黑暗，像不知餍足的饕餮，正在加快速度往他们的方向追赶。
黑暗从后方围过来，距离他们已经不到五百米。
泪水将两人的脸弄得一塌糊涂，苏锦书带着哭腔喊：我不许你死。
宋长安立刻发现她的异状，蹲在她面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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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这块空地的边缘，前面是一片灰色的混沌。
宋长安罕见地厉声道：跑！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人，不想再失去他。
宋长安深深看她一眼，忽然伸出仅剩一部分的双臂，把她紧紧揽入怀中，狂乱地吻上她的唇。
我不管你是什么，如果必须得你牺牲自己做为代价才能换我出去，我宁愿留在这里。
那是什么？苏锦书忽觉手中一空，低头看去，发现他的手已经完全消失。
茫茫然地跟着他往前疾奔，跑出很远后，苏锦书无意识回头看。
顾不上再多问，苏锦书全力奔跑，很快，病弱的身体便有些支撑不住，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死死攥住，喉中腥甜，眼前发昏。
仿佛被灼痛了一般，他柔声说：别哭。
宋长安把苏锦书放下，道：快走。
苏锦书搂住他的脖子，胸口的痛楚渐渐减轻，眼前却变得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