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生下来也是不得陛下欢喜的......陛下......咳咳咳!”
尚含桃疼得浑身巨颤,身子蜷缩,头痛苦地左右摇着,眼泪从挤皱了的漂亮五官中流下来,“啊——痛!!!!桃桃痛!!!
两条纤弱的细白双腿如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血痕和胎水,高耸的胎腹变小了许多,细嫩的肌肤上,因着剧烈胎动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一般起伏不定。
太医擦了擦一头的热汗,心道这可棘手了,皇上向来倚重钦天监,说贵君腹内龙胎务必保得一年就肯定要整整一年,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的,可如今,别说还差一个月了!
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尚含桃竟是生生硬着挣脱了束着手臂的白绫,嫩生生手腕上擦掉一大片油皮,露出嫩红的血肉,整个人连着身前的大肚子危险地挂在床沿,好像下一秒就要跌下来,听见他的声音,茫茫然抬起一双朦胧泪眼,等到身子被熟悉的温暖怀抱拥着,他再也忍不住,紧紧地回抱过去,一声声哭得凄厉。
“你胡闹什么!”
胎头已然挤入他紧窄的产道,毛刺刺地戳着那里敏感娇嫩的软肉,尚含桃尚在延产,未曾扩张产道,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劈开骨肉般的痛,纤细的腰肢上,圆润如珍珠的肚子明显坠成了大大的水滴形,像是蓬然欲开的果实,沉沉压在不堪重负的细嫩枝条上。
尚含桃竟是勉力撑起两条软弱的长腿,原本龙胎下行,他后穴又堵又涨,酸麻得难受,下腹也坠坠涨涨的,恨不得挺着腰立刻生出来这磨人的龙胎。
奢华衣衫黏腻地粘在身子上,尚含桃觉得自己紧窄的胯骨都被养得格外巨大的龙胎给撑裂了,简阳焱握着他的手神情激动地大声叫喊着什么他也听不清了,浑身的骨头都磨碎了一般的疼,只知道娇嫩紧窒的肉穴纵使勉力收缩,堵住了胎头,依旧堵不住那淋漓留下的滚热血液,好像要带走他全部的生气。
简阳焱被太医颤抖的声音叫醒,如梦初醒般,抱着身子软软地不断下滑的尚含桃大惊失色,那张明艳的小脸惨白,急速失血之下,他柔软的身子冰冷,偏就剩身前一个大肚子,烙铁似的烫,还硬邦邦的不断收缩着,每收缩一下,快要陷入昏迷的尚含桃就痛苦地挺起沉重的腰腹,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哭着喊疼。
尚含桃的泪落得愈发汹涌,喉间呜咽和惊喘交替着,好像要和简阳焱融为一体似的大逆不道地死死搂着,连身前不断发硬的圆滚胎腹也顾不得揉抚。柔软的小舌也探进九五之尊的唇内,缠裹着他湿热的舌头不放,抵死缠绵。
p; 简阳焱赤红双目,看着他的桃儿干挺着肚子哀哀呻吟,四肢都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方才失了许多血,又心绪起伏得厉害,尚含桃胎气大动,产痛发作得格外迅速,由阵阵绞痛连绵成片,逐渐铺陈蔓延成全身的剧痛,颤颤握着简阳焱的手指陡然收紧,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之后,九五之尊的手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可听见太医的话,没什么力气的小东西竟是硬生生并拢了还在剧烈颤抖的双腿,一边凄厉哭叫着,一边自顾自喃喃:“不能生......桃桃不能生......呜呜呜呜呜呜不能惹......陛下......生气......陛下不要......不要丢下桃桃......哈啊......嗯嗯嗯呃啊——”
“陛下!陛下!”他急急喘了几口气,双手在空中费力扑腾着,简阳焱的手一伸过去就立刻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扯着,身下越发用力,空着的一只手把坚硬隆起的腹底猛地向上一抬,下坠的胎腹正一阵一阵沉沉宫缩着,被这么用力一推,尚含桃觉得肚子都快炸开了,不管不顾地昂起了纤弱的脖颈,“啊!!!!!啊!!!!!!陛下!!!桃桃不生......不讨厌桃桃......”
“啊————!”
他不愿意承认,他现在竟然隐隐的埋怨起了宰正雅,既然明知是圈套,为何还要小桃儿生生嗅了三天那有问题的香料,他身子这样沉了,非要闹到他一尸两命才肯罢休吗!
里头又响起一声尖叫,接着是宫侍们惊慌的叫喊哭喊,简阳焱什么都不顾,已经撩起龙袍大步跑了进去。
太医们胆战心惊凑到重新被皇帝抱到床榻上的贵君身边,有苦说不出,方才你们吻得那么旁若无人的,我们喊了那么多遍也没人理!
“不能生......不能生......”
他眼都不敢眨地盯着简阳焱,爱恋地舍不得地盯着,只可惜颤抖的手不能抬起,不能再描摹一遍他俊美的眉眼,“陛下......陛下不要忘了桃桃......”
!呜呜呜呜呜呜桃桃好痛——”
“桃桃不乖......带着咱们的孩儿先走了......”
尚含桃挺着沉坠的孕腹昏昏沉沉地躺着,只觉得腰上压着块沉重硕大的石头,手臂疼得软软的抬不起来,只能随着龙胎有力的踢打细弱呻吟,连抬手安抚下皇儿都做不到。
“不好了陛下!龙胎的坠势已经无法阻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