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了，我上不去。”
“是白天聊呀，聊到晚上了而已嘛。”褚雾雾咬了口灌汤包，还是烫的。
简而言之，没一个靠谱的。
徐瑶回了家，有些身份她注定是替代不了的，她尽量做个后盾好了。
车子转眼间停在地下车库。褚雾雾从全是灌汤包气味的车里出来，快步跟上那位极度沉默男朋友的步伐，“好了嘛，我当然爱你了，不然为什么和你复合，我闲得慌吗？”
徐瑶憋了一晚的心里话倾斜而出，“什么叫对你好？爆出那种照片是对你好？他知道你引产的事了吗？而且听说他刚离婚？哪一件事是值得你和他走下去的？我一直以为你很理性的，为什么偏偏要回头呢？”
褚雾雾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她谈恋爱了。
褚雾雾挨在包间角落，到了晚上越来越使不上力气，浑身疲软。她吃过药，不能喝酒，身体却比喝醉的人还酸软。
霍辞一边手搭在窗边，单手打着方向盘，要不是开车需要专注，多少得给她上一课，“出门前是不是说好了九点前要回来？”
这一个月来，她致力于打消霍辞的疑虑，奈何一产生小矛盾，他就拿这说事。
褚雾雾眼前浮现起霍辞的小白脸，努力做着客观评价，“挺英俊的。比我高一大截，应该不只一米八。”
“下次。”
“嗯，是。”确实失约了。褚雾雾安安静静听着霍辞的一顿数落，在一起后他特容易炸毛，像她捡过的第一只小奶猫。一个月前，她和七只猫搬进了新家，和霍辞住一起。
两人一同进到车内。
褚雾雾干脆地回了个“Of Course”。
东道主赵珂珈则摇摆不定，时而赞成，时而反对，永远一副不着调的样。
“说中文。”
褚雾雾嘴角微微勾着，语气里的含着坚定，“……瑶瑶，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跟我可没见你那么能聊。”
“帅不帅啊？”赵珂珈问了一晚上关于她男朋友外在条件的问题，“多高，有一米八吗？”
她只是晚了几个小时下来而已，“有告诉你别来的，我们四个商量了要睡一夜的，你一来我就得走了。”
徐瑶一想到褚雾雾交给这个人，心里既不舍又堵得慌，皱眉说着违心的话，“快去吧。”
“是你要求的复合，我同意了不好吗。”
“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男朋友？”
“这么久。白天聊不行吗。”
霍辞哪都好，就是吃醋的频率让人受不了。褚雾雾没说什么，掰了半个包子送到他嘴边，“好好吃，你咬一口。”
“不想说。”
“得了吧，”赵珂珈醉醺醺地瘫在徐瑶身上，“瑶姐，你学了那么多，什么时候找个“品性”好的男人回来给我们瞧瞧？”
褚雾雾没有留宿，在徐瑶的护送下来到漆黑冰冷的小区门外，一辆车在路边早已等候多时，“瑶瑶，我走啦，你快上楼吧。”
“真好，什么时候带人过来呀？”陆冉是褚雾雾无条件的支持者，盲目支持褚雾雾的所有决定，无脑崇拜的典型。
徐瑶瞥了瞥树坛外的停着的黑色库里南。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倚在车头前，低头抽着烟。
“我一个人在家吃过饭了，你吃吧。”他紧抿着嘴，不肯张开一丝缝隙。
虽没明说是谁，徐瑶心里清楚的很，一定是那个花花公子。她投了一晚上的反对票。
霍辞表情毫无触动，褚雾雾攀上他脖子，故作疲惫，喘了好几声气，“今天好累，你可以背我吗？”
徐瑶发出了一阵长长哀叹，老父亲管不住倔强叛逆女儿，她终究是败下阵来了。
在座四人，除了徐瑶，另外三人全谈过恋爱。陆冉更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婚期订在明年的暑假。
徐瑶很清楚，在这灯火通明的城市，没有人比褚雾雾更想有个温暖的家。远远望着她奔向那男人的怀抱，而男人还算贴心地将外衣裹在她身上。
徐瑶此时突然插了一句，“男人，品性才是最重要的。”
毕业典礼结束，徐瑶回国第一天连家都没回，立刻前往赵珂珈家，参与四个女人的夜谈。
褚雾雾和徐瑶将醉酒二人运回床上，互相干了一杯茶水，她特地安抚徐瑶，“瑶瑶，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对我很好，而且还爱我，所以我决定和他走下去。我也早该谈恋爱了，不然要赶不上人生宏观计划了。”
霍辞突然发问，“你爱我吗？”他目光远眺前方，一脸漫不经心。
“其实吧，天下男人都那样，唯有颜值和兜里钱包有点吸引力，嘻嘻，等你谈过就知道了。”
一小时前，她微信上说了想吃包子，大半夜的，霍辞给她买到了。
“我很怀疑你的转变。”霍辞拧着眉，淡淡说道。
霍辞打了个转向灯，车子朝家的方向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