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霍辞犀利的目光再次投射过来,“男的女的。”
褚雾雾解释道,“她是我大学的室友,女生。”
“我没办法回来三年前撤回那些东西,我也没办法消除恶劣的影响,”她软了语气,泪珠大串大串地掉着,很快湿了一张脸,声音哽咽且凄厉,“我爱的人永远离开我,我的余生都不会幸福了,这还不够吗?”
“我以为见面是为了更好的解决问题。”霍辞的态度浇灭了她的想法。她知道了,他只是为了更好地讽刺她。
看他的态度,她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褚雾雾再次语塞,搓了搓掌心,安静坐回矮床垫,低声道,“不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原谅?”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继续说,“路上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他们对我很好,有几个热情的男生在追我。”
霍辞抿着唇线,虽没有再说什么,眼睛仍冷冷地看她。
“不是,”褚雾雾太阳穴隐隐作痛,也许睡眠不足,也许是这几天哭太久虚脱了,她中文表达能力出了问题,只好反复强调同一句,“我真的知道错了。”
霍辞眯着眼,烟很快抽完了,他掐灭在地板上,对于褚雾雾的突然失常无动于衷,冷漠旁观。
姚戚当晚带人将骆樱赶出别墅。
她的床很矮。霍辞半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你现在才觉得羞耻,不觉得可笑吗?”
“我可以冒昧问一个问题吗?”
霍辞吓了一跳,正想出声反驳时,褚雾雾的脸转了过来,泪水晶莹剔透的挂在那张倔强的脸,不知何时眼眶红透了,泪花闪烁。
褚雾雾背对霍辞躺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因为他们曾经太“亲近”了。褚雾雾硬着头皮适应这份不适,脱掉大衣和围巾,空调坏了,她给热水袋充上电,拿了些暖宝宝给霍辞,“一会你回去可能用的上。”
他“呵”的低笑了声,眼神冷漠,“与你无关。”
霍辞倒扣手机在桌上,侧目瞥了瞥一旁的女人。给他打了一杯热水之后坐的远远的,一双谨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霍辞离婚的消息打破了她三年平静日子,怒不可遏的姚戚很快寻到罪魁祸首,身份地位和尤里娜差距十万八千里的骆樱。
霍辞接到了骆樱求救的电话,云淡风轻地回了句“听我妈的”便挂了电话,嘱咐助理给她找间酒店,又打了些生活费。
“在你看来是几句话的事?”他眉头紧蹙,目光紧盯着她,“我把你的裸照发给大家观赏观赏可好?”
“算了。”霍辞略微颤抖点了支烟,过去的事,他也懒得为此浪费任何心情,没有意义。他吐了口烟雾,换了话题,“这三年你在干什么?”
为了一件三年前的事特地飞来,却又绝对地说不会原谅她。
她像他小时候看过的黑白漫的女主角,消瘦后眼睛显大,嘴角上扬着浅浅弧度,肤色白皙的不真实,仿佛患上贫血或者过度劳累后的惨白。
褚雾雾如实回答,“和以前差不多,上课,写作业,假期和徐瑶周边游。”
褚雾雾抿了抿嘴,低低道,“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
“所以还是我的错?”盛怒下,霍辞满脸不可思议。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不欢迎我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眼看霍辞脸色大变,即将要大发雷霆时,褚雾雾急忙找补回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其实我有想跟你道歉,只是那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而且你也没联系我,我就以为你没事。”毕竟那时,他的花边新闻层出不穷,今天和嫩模喝酒,明天和女明星出游。
“你还委屈上了?”霍辞松了松眉,“很好,原来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霍辞低了低眉,轻声道,“问。”
褚雾雾为自己方才的小心思感到羞耻,酸涩的眼睛涌至眼眶,转头避开了他冰冷的目光,“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如果你来是只是为了说这些,大可以在邮件说。”
褚雾雾坐在不到20厘米高的床垫,双腿盖着毛毯,轻声提了这个话题,“你为什么离婚?”
每隔几年,姚戚总要被霍辞气一遍。
等解释完,褚雾雾心中升起了一丝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霍辞是不是对她有想法。她抬起眼,仔细瞧着霍辞的眉眼,不皱眉的时候,仿佛从照片里走了出来,高贵儒雅,风度翩翩。
讽刺是更高级的辱骂,最伤人的语言艺术。褚雾雾最讨厌讽刺的话,她宁愿霍辞来大骂她一顿,也好过这样的冷言冷语。
“是吗。”霍辞不满的样子和以前差不多,口头禅都一样,冷冷“啧”了声,口气冰冷,“他们知道你有暴露隐私照的癖好吗。”
褚雾雾自讨没趣,便没再说话。好久未见的人,再见时多少有些生疏,她再怎么努力营造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旦陷入短暂的安静,顷刻间产生了诡异的尴尬。
“别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