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的“要求”下,他不得不穿上一袭豆沙绿的“旗袍”。不是正经制式旗袍,短得可怜,后头才堪堪盖住屁股而已。而且后臀处还开了叉,缝了一大片遮的若有若无的雪白蕾丝。
“快猜!猜错了,新账旧账一起算。”宋明婵勾勾手,那东西就在里头缓慢地游移起来。晏千钧不动声色地拿左手撑在台面,示弱地说,“戒尺吗……”
这坏东西是不是发烧了,像烧货似的。宋明婵于是冷着声问,“什么材质的呢。”
“喵呜。”
黑猫缩在她怀里,抗议地喵喵叫了两声。
宋明婵见他笑眯眯地就去穿了,脸上没有一点不情愿,顿时觉着没那么好玩,根本起不到戏耍的效果。换作是洛桑决,一定会脸红,眼神还会飘。不过他今天出去处理事儿去了,没得逗。
“喵~”
忽然,他觉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着光裸的右臀,硬是隔着那薄薄的绸缎布料往里头钻了进来。他倒是看不出被吓到的模样,只是手上动作也停了一霎,确实还是突然了些。
这设计倒是很适合把人摁住厨房冷冰冰的台面上,不用撩起衣摆,勾着系带便可以单刀直入了。
她一气闷,抽出戒尺就在他臀上狠抽了一记。忽然发觉,他比起初伏得更下去了些,好像是方便她趁手打一般。
既然是情趣制服,他里面倒也不是没穿,只不过是薄薄的丁字裤罢了,两边还是蝴蝶结系绳设计,轻巧一拉就解开了,好像完完全全是一件包装好的礼物一样。
黑色的猫咪跑到这边来,两只前掌抬起,一副探头探脑的模样。晏千钧忙着处理水果,便轻声叫唤,“小婵——把鱼仔抱走,等会儿它要偷吃了。”
“还不让你看?这个人好坏呀,必须得惩罚惩罚他!”
什么报仇,他哪儿欺负那只猫了。正所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只好应下了,不过在那前头,还得先跪着侍候大小姐吃了水果捞。
婵婵心想,‘……嗯?这也能猜着?’
至于前面,胸前是镂空的,若是女孩子,必定拢得盈盈溢满雪白的酥胸。晏千钧就差点意思了,他是薄肌,虽说有胸肌,只可能说不算平,那样的效果还是达不到的。领子的盘扣是个摆设,下面的盘扣更是不知道一路能开到哪儿去。
晏千钧摇摇头,装着小媳妇的样子,软绵绵的,“不改了。”
婵婵大失所望,但是肚子里咕嘟咕嘟地冒黑水。晏千钧听声儿就知道她回来了,蹑手蹑脚的,一看就要干坏事儿。他还是佯装不知地给大小姐做水果捞,嘴角却悄悄勾起。
晏千钧还在切果块,眼见着宋明婵罪名都给他安排好了,不由得失笑,却也没有要为自己辩护的意思。
晏千钧还等着她高兴地说,‘哈哈猜错了吧’,只是挨了一下,又没见她说话。一转头看她那迷惘的眼神和手里头红花梨的戒尺,当真是哭笑不得。
今天晏千钧穿的属实不是正经衣服。
但是一来,晏千钧这家伙现在正给她做水果捞和冰淇淋呢,是被她剥削的奴隶劳工。二来这家伙少说也有184,这么日起来还挺费劲的。
大小姐冷着漂亮脸蛋,很快转过弯来,“虽然你答对了,不过没有新账还有旧账,我要为鱼仔报仇!”
“什么?你说他欺负你呀。”
“知道啦知道啦,你放心吧。”
宋明婵也不顾及,径自蹲下来逗弄小猫。鱼仔的尾巴高高竖起,一直拿脸来蹭她的手和腿,嘴里喵喵地叫着。
若穿女装算羞辱的话,情趣女装岂非是加倍羞辱?奈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晏千钧从了她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
婵婵大惊,这也能猜着。手里头这个,平日里几乎没用过,拢共就一个红花梨的戒尺,这都能让他猜着。
晏千钧作为这小坏猫的主人,平日里根本没这待遇,鱼仔一跳就跳柜子上去了。
宋明婵抱起猫就走,像抱小孩似的那样抱着,“鱼仔啊,怎么那么重,是不是吃胖了。”
“喵。”
踢踏踢踏。是少女的棉拖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她和那只猫一样,来到这里,既熟练又轻盈。
好在晏千钧虽不算玲珑有致,但肩宽腰细屁股翘确实有的,多少是将这衣服撑了起来。
她把猫放在客厅的猫爬架上,啪塔啪塔地又去了趟卧室拿了东西才折返。
她恶声恶气,“确定不改了么。”
晏千钧想想她那一堆爱不释手的紫檀,为着趁她心意,故意说,“是,是红花梨的吧。”
厨房里,各色的水果摆在一处,修长的手执起去皮器正在给小香梨脱衣服。榨汁机轻声运转着,打发好的奶油放在一边。
(时间线是在一起之后的未来)
是以,跟没穿确实差不多。
她穿着冰丝制的家居长裙,宽边系带松松垮垮地在后腰系成一个蝴蝶结,圆领荷叶边,袖子做了一点泡泡袖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