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你能打起精神来,”在挥舞魔杖让一件崭新的上衣从楼上的衣柜里飘到面前时,王夏对弗雷德说,“下午的时候乔治会送来一批订单,我们可以让他把弗治带走几个小时。”
真枪实战的感觉和那些流传在高年级男孩子手里的《花花巫师》杂志描述得完全不一样。
事实上,从上个月开始他们两个就很少说话了,包括做爱的时候也是,只是完成任务般进行肉体上的交流。
可他却看不清这个世界里的任何文字,就像是在隔着一层浓厚的白雾看东西一样模糊不清
他为此很愧疚,王夏看得出来——但从客观上讲,那份工作对王夏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他不再死气沉沉、把一切都当成义务般沉默地解决了。
接下来的任务比弗雷德想象的要简单。
她想先从这个硌得肚子发疼的乱七八糟桌面上下来——有什么东西在刚刚的冲击下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被王夏自己的x部给压扁了一个角。
王夏的轻笑声唤回了弗雷德的神智——他羞愧万分地把头埋在了她的后背里,鼻尖隔着温热的皮肤顶着她的脊椎,仿佛他接下来就要这样把自己憋死似的。
弗雷德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属于弗雷德的六年级暑假某一天②
她晃了晃后背,扭了扭腰,示意弗雷德不要再继续压着她。
如果在此时出现了一个号称比古灵阁更加安全的银行,王夏猜测它就算一夜之间倒闭都挤不上那完全由魔法部资本掌控的预言家日报头条。
就在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开始希望这个梦会是真的。
给菜地浇水,陪弗治玩游戏(不过这个小孩并不怎么理睬他,弗雷德摸着鼻子想道),给弗治洗澡(洗完之后弗雷德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索性跟着洗了一个澡),打盹(弗雷德和弗治这父子二人精疲力尽地躺在起居室的地毯上睡着了),帮忙准备午饭(弗雷德被夏王毫不留情的叫醒),接待乔治(梦里的乔治长得比他记忆中任何一个阶段的乔治都要成熟,充满了男性魅力)。
来自魔法部那些激进派老顽固的施压,把戏坊的濒临破产……王夏知道弗雷德最近过得很不好,他以前从不会借酒消愁的,而她昨天从车库的小盒子里打扫出了几个空荡荡的酒瓶。
之所以弗雷德会反复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是因为它每个地方都真实得像是本该如此。
他失策了。
但王夏还有别的打算。
但她也无能为力——因为她自己的工作也因为弗雷德的原因丢掉了(身为疑似犯罪分子的家属)。
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裤子,转身开始满世界寻找一个可以让他去菜地浇水的浇花壶。
她在心里暗自祈祷那不是弗治前两天给她叠的纸飞机。
王夏欣慰地看着她的丈夫。
毕竟那已经是他们心目中唯一不会改变的事物了。
更何况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夏王孕育一个孩子,即便这一切都在梦中也令他感到惊奇不已。
梅林啊,杀了他吧,就现在。
弗雷德以为他可以像杂志里写的那样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度(他跟乔治总是在盥洗室里赢得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男孩子们的最大嘘声)横冲直闯,让自己的床伴发出像情节里所描述那样的勾人哭叫与求饶。
他的性器刚挤进去就被层层挤压过来的内壁紧紧箍住了——滚烫,湿软,未曾想过的压迫感等等种种一切会让没有经验的处男瞬间爆发的因素在短短几秒钟内糅合在了一起。
他“梦”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富有他们个性的举动,这是弗雷德没法单靠自己的想象力来创造的。
现在的古灵阁也只是依仗着自己是英国唯一一所银行的身份y撑着运营罢了。
他本人还重重地伏在王夏的后背上,双手也紧紧地掐着她的腰,心底深处却已经产生了想要立刻原地杀死自己的念头。
她听见弗雷德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像是“这没什么”的话语。
要孩子的事是两个人几年前就商议好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打算改变原先就有的念头。
“哦,好吧,那——你能先帮我找件上衣吗?”弗雷德窘迫地摸着鼻子问。
麻瓜界在变,巫师界在变,麻瓜与巫师的关系同样日新月异。
……所以这真的是一个梦吗?
“你昨天浇完水之后把它忘在了车库旁边的桌子上,”王夏提醒道,“因为今天早上我也没在起居室里看见它。”
弗雷德的眼睛因为这句话亮了一瞬,他忍不住欣喜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
他爽到了(虽然也只有几秒钟),而他的“妻子”还光着屁股,凉嗖嗖地趴在那里一声未吭。
“对不起,是我刚刚把你夹得太紧了,”王夏回过身楼住了弗雷德的脖子,在后者的嘴唇上印了一个湿润吻,“我只是在担心弗治会注意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