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只穿着一条平角K?我的睡衣呢?”
弗雷德的确有想法要做一些这种设计的烟花,它们完全贴合他脑子里的念头——但问题是,这些烟花都是哪来的?
弗雷德走下楼梯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像是起居室一样的地方,一个很大的毛绒地毯堆在壁炉面前,上面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一个巨大的收纳盒放在旁边。
他迫切地想下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在撒娇,声音却依然是拖长了的,而且很公式化的用上了带姓氏的称呼。
虽然他的上半身仍然是光着的,但弗雷德已经满足了。
餐桌的一大半都堆满了文件堆和工具,只有一小块地方能让人坐下吃东西,于是弗雷德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堆摇摇欲坠的杂物,走到餐桌前拉开了其中一把椅子。
他不相信佐科能整出这些花样来。
他在双人床旁边的椅子上找到了一条男士裤子,谢天谢地,至少他不需要担心自己会只穿着一条平角K遇见陌生人。
弗雷德第一反应是这个小男孩在说他自己的母亲。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凌乱地盘在
他左右看了看,找到了自己那一侧床边的拖鞋——他不想光脚走在地板上,虽然地板看起来不脏。
弗雷德知道自己其实只是在寻求心里安慰,毕竟他花费了很大努力才忽视掉心里的某个角落在尖叫着的话语——“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恶作剧,还没发现吗?这里连你家都不是!”
那位充满着母爱,却又总是能以极其可怕的气场震慑住家里一大群孩子的伟大家庭主妇。
不等弗雷德迟疑地问出“你是谁”,以及“我这是在哪儿”这类话语,小男孩就撒开丫子跑了出去。
见鬼!什么情况!
从他刚刚走过的地方来看,这个建筑并不完全像是一个家——狭窄的楼梯间,堆得到处都是的杂物。
远远的,大约是在楼下弗雷德听见了男孩跟谁撒娇般地说话声。
不过,在他刚刚试图从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件上衣穿上的时候,那个衣柜突然给他做了一个鬼脸,“嘟噜噜”地冲他吐了几下舌头。
他从床上弹跳了起来,茫然地左顾右盼——难道他和乔治的房间被人用恶作剧炮弹给袭击了?
眼前这幅光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和乔治藏在房间里的那些订单,尤其是楼梯下面那个盒子装着的几束烟花——它们给弗雷德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拥挤的厨房——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工作室被改造成了厨房没多久。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弗雷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感觉那个小鬼有点可爱。
只有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在一边满意地拍打着小手,一边从弗雷德躺着的这张床上跳了下去。
这天早上,弗雷德是被肚子上的一次重击吓醒的。
他已经看到了在灶台前帽频的那名“韦斯莱太太”——很显然,她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位母亲。
那个刚刚把弗雷德叫醒的黑头发小男孩就坐在地毯上,用手拿着一块煎饼,边吃边玩一辆小汽车。
“你总算醒了,韦斯莱先生,”小男孩像是个小大人似的故意拖长了语调,“韦斯莱太太十分钟前就希望你去菜地里浇水了。”
弗雷德从他跳下去的位置推算了一下,自己大概是被这个小萝卜用脑袋在肚子上撞了一下。
韦斯莱太太?
他的肚子也应声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弗雷德这才注意到房间门的门把手比他还要高一点,只有梅林知道这小鬼是怎么进来的。
那力度就跟个炮弹似的,活见鬼!
来自煎饼的甜香味还没等弗雷德走到楼下就传到了他的鼻子里,让他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里翻来覆去查看的道具。
这个迟钝的大男孩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大片光裸着的皮肤——他昨晚明明是穿着睡衣入睡的!
他发现了弗雷德正在看他,却并不理会,只是重新低下头自顾自地玩着后者看不懂的游戏——于是弗雷德只好扭头往起居室另一侧走去。
弗雷德只能理解为它在捉弄自己,于是恼火地离开了——如果他能更耐心一点,或者说,魔杖在他身边的话,他说不定会找到那么一件上衣呢。
属于弗雷德的六年级暑假某一天①
“韦斯莱太太,我想吃被你煎得最漂亮的那个煎饼。”
这大概是整个房子里杂物最少的一块地方了,最里面的墙角凹进去了一块,满满当当地挤放着一张幼儿床。
但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好吧,他心想,让我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对我恶作剧。
事实上,它具T表现为突然诡异地动起来并亮出了最下层的一级抽屉,然后抬起一小截衣服在半空中波动了几下。
走吧,下去看看——弗雷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