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辉月的管事不慌不忙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刚好是一百二十块钱，同时还附着一张字条，是韩玥的字迹：冤家，就猜到你会干这个~奴家已经洗干净，准备好啦~”
康胖子思索几秒，摇摇头：“……不对，这个问题不对，首先人口不可能增长三到五倍，其次……”
巨大的教堂风格的主建筑，上面是两座几十米高的高塔。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康胖子一眼，后者嘴角一抖。
“老康，你是个生意人，我考你一个生意人的问题。”李维微笑着，冲康胖子挤了挤眼，“如果未来三十年，人类总数量可以增长三到五倍……什么生意最赚钱？”
“……后来呢？”李维的好奇心起来了。
高塔的每层，都凋刻着扭曲怪异，流脓肿胀的神像。这些诡异的凋塑，却用慈悲的目光，俯瞰着大地。
话没说完，李维拉了他一下。
“你好，我叫李维。”李维冲着对方微笑了一下。
顶层房间里，一个瘦高个、灰长袍男人，聚精会神盯着一瓶正在配置中的魔药。
李维甚至在几个窗口前，看到了辉月商会的广告词。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康议员，多日未见，贵安。”他的声音虽然抑扬顿挫，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当时我气极了。为了证明她是错的，我冲出门，立刻谈成一笔生意，赚到了一百二十块钱。”
“李维……你没有说‘初次见面’，说明，你其实不是特别想和我交朋友……”邹牧首勾起嘴角，笑容阴沉。
“她给我的聘礼金额，刚好和当时我掌管的那个商会的总资产金额一模一样，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一位。”
“……那你拒绝就好了嘛，干嘛吓成这样？”
“……玥姐的口味也够独特的啊。”李维上下打量了康胖子一番。
李维好奇心大起，他压低声音问康胖子：“康叔，话说起来，韩会长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经常冤家长冤家短的……”
他们穿过悲悯密会的大厅，走进两座高塔中靠北的那座。
悲悯密会的大厅里，比李维想象的要热闹很多。
他一边装模作样地拖时间，一边对着李维挤眉弄眼。
联邦里所有收入不菲的上层人士，都在这里求医问药。
李维嘴角一抖：“这确实挺吓人。”
“所以她给我下了一大笔聘礼，要求我嫁给她。”
随处可见衣着华丽不菲的人，在悲悯密会的工作者陪同下，问诊或者买药。
“别提她！”康胖子差点蹦起来，语气十分激动，“别提她一切都好商量！”
“哦？你这种狡猾的商人，也会有朋友？”邹牧首捏了一下眼镜框，缓缓转身，紧盯着李维，语气丝毫谈不上热情，“这位小友是？”
李维笑了笑，没有因为邹牧首的话生气，他拉着老康和刘明，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他抖抖袍子，在椅子上缓缓坐下，抬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李维三人，丝毫没有邀请他们落座的意思。
他脸颊深陷，颧骨隆起，金边眼镜刚好卡在眼眶里。
“李维，你评评理。”康胖子一脸悲愤看着李维：“谁敢和这样的女人结婚啊！”
“所以呢？”
说到这里，康胖子沉默了好久，直到李维催促，他才继续开口。
邹牧首一声嗤笑。
盯着魔药的表情，像一只老秃鹫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要聊这个，胖子我可就不困了啊。”康哲翁一挑眉，眼睛亮了一下。
“她……她让我嫁给她！这我能接受吗！”康胖子一脸悲愤。
升降梯带着他们升到顶层。
康哲翁脸色一下子黑了：“老邹，你……”
走进大厅。
“……为啥啊？她怎么你了？”
“然后，我拿着钱回到商会，得意洋洋向辉月来下聘礼的管事炫耀，你们没料到吧？”
和神殿一样，几乎每尊凋像，都是女子形象。
他往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和悲悯密会关系不好的人，不算少。但关系不好，又刚好叫李维的，就很少了……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古代医生吧？李，医，生？”
康胖子想起当时的事，依然心有余季。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康叔我当年也是玉树临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玥认为，我是联邦里，唯一一个在做生意这件事上，稍微能入得了她眼的男人。”
“说吧，你今天来，是想求我做一件什么样的……注定会被我拒绝的事？”
……
邹牧首一抬手，一张椅子从远处滑过来，刚好停在他身后。
康胖子表情十分复杂悲愤。
“邹牧首，我今儿，给你带了个朋友。”康哲翁眯着眼，脸上带着露出了生意人特有的愉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