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鸟似乎有灵,存心戏弄秦南琴,明明能轻易飞走,却偏偏时不时转身飞回,对着女子啼叫,似是存心挑衅。
天色已晚,秦南琴便留杨康在家里暂住,她则穿着孝衣,在堂屋替爷爷守灵。
“原来如此,不知杨师兄为何要给儿子取名杨过?”
老汉年纪一大把,除了捕蛇,什么也不会做,为了生计,只好往那些危险得地方找蛇,这才不小心坠崖。
原来这女子姓秦,叫做秦南琴,从小与爷爷一同长大,祖孙两在山中以捕蛇维持生计。方才秦老汉抓蛇时,脚下踩空,跌落山崖。
杨康问明情况,当即纵身跃下山崖。
原来
柯茏儿笑道:“郭秧儿的名字是娘取的,还有个更小的,叫才两岁,叫郭苗儿,听说是李婶想念牛家村外的秧田了,正好杨师兄给儿子取名叫杨过,娘便顺便给秧儿的名字定下来了,还顺便给还未出生的小苗儿定好了名字。”
杨康未及多想,便递了过去,正要提醒她小心一些,却见秦南琴忽然双手一扭,竟把个鸟头生生拧了下来,鲜血登时撒了一身。
秦南琴便把爷爷的死全都归咎到这红鸟身上,恨不得将它生吞活剥。
原来秦南琴爷孙两在山中以捕蛇为生,山中蛇多,前几年日子倒还过得不错,只是这几年,山中不知何时来了这只红鸟,专门以蛇为食,不几年便将周围得蛇捕食一空。
秦南琴想要下崖寻找,奈何崖壁陡峭,难以攀援,是以急得大哭。
秦南琴显然对这红鸟深恶痛绝,一边挥舞网叉,一边喝骂。
这却是后话。
却见秦南琴一手拿着兜网,一手提着铁叉,径直朝山林追去。
杨康帮她将老者尸体送到家中,简单摆了个灵堂。
他功力精纯,又修行全真金雁功多年,登山攀崖轻而易举,自不是秦南琴可比。
这红鸟极为好看,且通体散发着异香,十分好闻。
杨康忽地惊醒,起身追出屋去。
杨康不明所以,忙追了过去。
“原来是杨师兄的孩子,怪不得看着眼熟,嘿,杨过、郭秧儿,杨郭、郭杨,这两家的交情还真是深厚!”
柯茏儿摇头,道:“这多半是如二哥所说,郭杨两家的交情吧!”
待离得近了,才发觉,秦南琴追得乃是一只鸟雀。
谁知那女子想要跳崖是真,却并非要寻死,而是想要下崖去找爷爷。
好在他心神强大,间不容发之间,脑袋猛得一偏,避免了变成独眼龙的结局,不过脸颊上却多出了一个血洞。
这鸟儿飞行速度极快,转折迅捷,任凭秦南琴网叉其用,却挨不着它分毫。
当年,杨康受命入江西,协助张三枪组织起义,在山中见一女子,在山崖边哭哭啼啼,以为她要跳崖轻生,便上前劝解。
其实杨康当初之所以给儿子取这个名字,或许真有考虑两家交情的意思,但跟多的还是纪念他与妻子的相遇经历。
哪知那红鸟竟似早知他埋伏在侧一般,见他抓来,竟不逃跑,反而瞬间调头,尖锐细长的鸟喙猛得啄向杨康的眼睛。
,应当是七侠派门人之后,所以柯崇风才有此一问。
借着月色,杨康看得清楚,那鸟儿通体赤红,犹如火焰,大约成年乌鸦大小,鸟喙细长,如剑。
接着也不顾恶心,就口含住鸟颈,吮吸起来。
杨康下到崖底,果然见一老翁,只是已经断气。
这时秦南琴见杨康抓住了红鸟,便问道:“杨大哥,可以给我吗?”
杨康被鸟喙啄上,登时气急,轻功全力施展开来,化作数道残影。竟是用出了九阴真经中的螺旋九影,以古墓派天罗地网势,将红鸟笼住。
杨康隐在树后,渐渐听出门道来。
红鸟虽然灵慧,迅捷,但落入天罗地网势中,便没了逃脱的可能,任凭它东躲西突,仍破不开天罗地网,最终被杨康抓在了手中。
杨康本来想随手捏死它,却忽然想到郭靖和柯崇云,心道:“大哥有一对白雕,云师弟也有一只威武猛禽,这小红鸟虽然比不得神雕凶猛,但也通灵,若能收服,养在身边,倒也不错。”
后来柯崇风见到杨康俊俏的脸上多了一个豆大的疤痕,还曾经嘲笑过,只是杨康却没解说伤口来历。
他背了老汉的尸身上崖,秦南琴见到爷爷尸体,反而不哭了。
到了深夜,杨康朦胧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鸟鸣,接着便听女子一声怒喝:“贼鸟,还我爷爷命来!”
果然,便听柯茏儿道:“是杨康师兄的长子,被包婶婶宠坏了,太调皮了,居然趁着午睡,在郭秧儿脸上画了小乌龟,弄得小丫头哭哭啼啼的,等下次琴姐姐回来,非得找她好好说说不可!”
大概明白了女子与那红鸟的仇怨,杨康便不再隐藏,寻了个机会,忽然从树后窜出,跃起半空一把抓向红鸟。
杨康骇了一跳,半空中不及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