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四处打听有没有知名的侠士,有人告诉他:“织地深井里的聂政,是勇敢的侠士,躲避仇人才溷迹在屠户中间。”
……
内侍答道:“丞相做事谨慎,才不会留下把柄,他没有动手,但一下朝,公厘子与段修就带着五百甲士,气势汹汹的前往了严遂的新宅。”
韩王宫,寝宫。
内侍笑道:“也亏他遇到了君上,不然哪有命离开。”
严遂越想越怕,对内侍拱手感谢:“多谢提醒。”
严遂回到自己的家中,拿出藏在书房的一块丝帛,将里面的二十七金纳入袖中,顾不得停留,他径直走到北街,挑选了一匹好马,付过钱,走出市集,径投北城门而去。
直起身子后,他的脸色变得阴寒,咬牙切齿的说道:“韩傀,今日之仇,我严遂一定要报。”
严遂听闻了聂政的事迹后,惊叹世间竟然有如此勇士,连忙赶往了织城,寻找聂政的行踪。
严遂休息好了以后,决定启程前往齐国,因为齐国稷下学宫吸引了大批士子,名士云集,他相信在那里一定能找到方法报复韩傀。
聂政是魏国人,上一次杀人是在魏国城池,他杀的是一个为祸乡里的地方官,为了避祸,聂政带着一家人跑到齐国织城,继续以杀狗为业。
韩哀候骂了一句:“老狐狸!早晚有一天,寡人揪掉他的狐狸尾巴!”
韩哀候轻笑一声:“韩傀可有什么动作?”
严遂出得北门,策马狂奔二十里,看到一片林子,这才微微得以喘息,对着新郑的方向深深一揖。
严遂恍然大悟,突然后怕起来,人家韩傀毕竟是相国,且势力强大,连国君都对他无可奈何,真要收拾自己,自己还真扛不住。
“君上,严遂已经离开新郑了。”
“严遂多谢君上活命之恩。”
……
韩哀候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本以为严遂是个可用的人才,没想到竟是一个莽夫。”
散了大朝会后,内侍为韩哀候更衣时,低声汇报道。
于是他一路风餐露宿,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来到了临淄。
韩哀候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一次善心,竟然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