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不喜欢……
都不重要了，没有任何东西抵得过怀里灼烧他胸口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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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这道更为霸道的屏障保护了她的原因，还是顾折乌渡送的灵力安抚了她的原因，她的意识在渐渐清明，快丢失的五感在渐渐复苏。
间漫卷了她的全身，将方才在她小腿上往上攀爬的黑雾瞬间击溃！
滚烫的泪滴在顾折乌怀里晕开，泅过衣衫，烙在顾折乌肌肤上的时候，顾折乌只觉得那水汽像是饮血的刀剑，每一滴都扎在他的心里。
那好看到夺人心魄的眸子像是危险的星辰大海，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是齐悦从未见过的惊涛骇浪，以及，近乎没有下限的疯狂！
顾折乌眼底里的紫气浓烈得似乎化不开，原本多么绮丽的紫芒，浓烈到看上去竟成了沉沉无尽的黑色！
那并不像平时沉静的顾折乌，也不像齐悦见过的发狂时的顾折乌。
什么怪物……
他嘴角微微勾起，齐悦说不清那个浅笑到底是温柔，还是死寂……
他此时神智并不十分清楚，甚至连元神兽都开始起心动念作祟了，他最致命的弱点被暴露出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他竟然还护着她……
可是，顾折乌阻止了。
他阻止了……
她几乎是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刚才并不是顾折乌的杀气要杀她，刚才是顾折乌的元神兽，趁顾折乌神志不清，想要“叛变”，想要趁此机会，杀了她。
身体却发抖得更加厉害。
不知是劫后余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只觉心里生疼，她在顾折乌的怀里，死死地抓住他锁骨前的衣襟，咬着嘴唇止不住地啜泣，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