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看了看，然后笑了。
而后方稳定了，前线的士卒们才敢放心打，放心杀敌。
看完这些案卷，陆森明白了，吕惠卿其实是故意不睡觉的。
“若是明日看到穆大元帅
陆森扫了他们一眼，笑道：“吕郡守劳累疲倦，已去休息了，今日暂由本官在这里代职，可否把这几天的案卷拿来给我看看？”
后方稳不稳，其实前线的士兵们很清楚的。
其实这些对吕惠卿来说，都还简单，真正压倒他的，还是那些阳奉阴违的定州周边村县乡贤。
他明白陆森看清楚了自己的小心思。
狄青使劲摇头：“外人看来是如此，但实质上你我都明白，我们能打得这么顺，全亏了陆真人的缘故。”
“这吕惠卿，倒是挺聪明的。”
首先是狄青的亲卫军，已经换上了陆森这出产的‘宝刀’，而且后勤物资充足，甚至没有监军约束，他想怎么打就打，这发挥自然就好。
衙役们自然不敢反对，立刻把陆森引到了府衙的大厅中，将一些案卷和政事文书都搬了过来。
小到街头打闹，大到杀人案件地，都得由吕惠卿来处理。
半仙……有情无情也不就那样，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吕惠卿把头放低，聆听陆森的教训。
吕惠卿愣了一下，随后露出讪讪的表情。
所以现在白马强镇军司的大军，正在想法后撤。
可陆森来做，便没有这问题了。
定州后方的稳定，反馈到前线，便是军队的士气更加旺盛。
之后定州的日子如常，有陆森坐镇此地，一切的牛鬼蛇神都仿佛消失了似的，从定州府衙发出的政令文书，再一次变得畅行无阻。
在不远处的小楼中，吕惠卿站在窗口边，看着那些出城的士兵，他轻轻叹了口气：“陆真人杀性还是这么重，换我可做不来。”
说罢，陆森离开了。
旁边的副将立刻前来拍马屁道：“这都是狄将军你用兵如神的缘故。”
狄青站在沙丘上，看着前方远方黑压压的一条地平线，微笑道：“白马强镇军司也不过如此。这才不到两个月，便已被我军打得士气崩滑，再过数天，估计就要溃败了。”
这才想冲锋呢，侧翼或者后翼就被穆桂英带人咬了一口，刚把兵调回来吧，前线就被狄青啃下一块。
穆桂英打仗也是一把好手，虽然比不上狄青那样即能大开大合用兵，也能诡兵频出，让人防不防胜。
吕惠卿猛地抬头，眼神灼灼。
等大军出城后，第二天，吕惠卿便神清气爽地过来接任政事了。
因为那些案卷中，很多村县的乡贤们，做事都太……不人道了。
军械物资，粮草等什么时候来，一次来多少等等，都能说明后方的一些情况。
无论是那位文臣过来，在城中杀一茬，然后在城外周围又杀一茬，血流成河，都会被千夫所指，说他冷酷无情，毫无人性。
“虽然王介甫脾气冲，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不喜欢听别人劝导，可他有個很受他人赞赏的地方，就是他从不逃避自己该负的责任。”陆森叹气道：“不管他是真不逃避，还是假不逃避，至少他都能做出这番态度，而你就逃了。”
按照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应该杀掉才对，可吕惠卿不敢。
随后，陆森点了一支留在城中的军队，让狄青手下的某位大将，率领三千多人，按照陆森定下的目标，一路杀过去。
吕惠卿的神色一阵红一阵青。
毕竟这要砍掉太多的人，就和当初定州城里砍掉的人头一样多。
“做人做官，都是要有担当的。”陆森继续说道：“别总想着把责任甩一边。朝中大臣，无论是包拯，还是庞太师，他们虽然也会审时度势，可真要做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故意逃避。”
陆森看了一会，发现吕惠卿要处理的事情确实很杂，又特别多。
可她在战场上对调兵遣将的敏锐直觉，也不差于狄青的。
两个人一正一奇打配合，白马强镇司感觉自己像是被包围了一样，十分难受。
这便是吕惠卿的聪明之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承担得起再次杀戮的重责和反噬。
“不破不立。”陆森看完后，微微摇头说道：“于情于理都不能留着这些人，砍掉他们，能让定州归心的速度快上至少一半的时间。而且能铲除未来的后患。”
陆森离开府衙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吉甫啊，你很聪明，但聪明过头了。”
他一直把王安石当作是自己的毕生大敌。
还有一个原因是陆森还安排了穆桂英带着另一支军队，在侧翼骚扰白马强镇军司。
特别是某支大军在外面走了一圈，带回了百来个人头之后。
森行礼问好。
“你知道为什么朝中大公们，更喜欢王介甫，而不是你吗？”